“水……水……”寒依默斷斷續續地低吟著。
斜靠在床邊迷迷糊糊的睡著的戚止修聞聲驚醒,起身走到桌邊倒來茶水,小心的扶起寒依默,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看著她大口大口的吞咽著,“慢點。”
“你……一直在照顧我?”她抬起眼瞼,感激的看著眼前這個為了照顧自己而顯得無比虛弱的男子。
原本俊美的臉頰上此時顯得分外疲憊,似乎勞累過度,讓他原本的容顏也稍稍遜色幾分。
蒼白的臉,依然如刀削的棱角分明,柳眉下的黑色眼眸像灘畫不開的墨,隻是眉心緊緊的擰著,原本緋色的唇此時也失去幾分姿色,而顯得蒼白,修長的身姿如今在上衫的包裹下略顯得有稍許單薄,若不是長期習武,怕是也無法強撐吧。
她心疼的伸出手,婆娑著撫摸著那張因為她而失去些許風采的臉,眼中染上朦朧的水氣,“謝謝你!”
“何以言謝,你可知從十年前開始,我便為你而生。”他反手握住寒依默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我曾起誓,此生隻為護你周全,即使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曾經的他是那般的羞澀,寒依默隨便一個大大咧咧的動作都能讓他紅雲滿麵,更是從不說什麼逾越的話,可是現在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如此的勇氣,將自己深埋心底十年的話當著她的麵說出來,甚至沒有征得她的同意而主動的握住她的手。
或者說是因為她昏迷時的那個吻嗎?是啊,那是自己的初吻。
可是寒依默卻迅速的將手從他的手中抽離,小手緊緊的捏著拳頭,硬生生的壓在胸口,深黑色的眸子閃爍著無措的驚慌。
“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他一著急竟是忘了去探究她麵露的難色,扯過她緊握的小手,扣住脈搏,表情嚴肅的感覺著那脈搏均勻的跳動。
“沒……沒事。”她驚慌的搖著頭。
“對……對不起,微臣冒犯娘娘了。”他看寒依默一臉的尷尬似乎才明白是自己的舉動嚇到她了嗎?
“不……不是的。”她抬起頭,隻見他一臉的抱歉,讓她不忍心傷害他。
“止修,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我不是原來的寒依默,所以以前的事情我完全不記得了,這你是知道的,所以……所以……”她很想告訴他,或許曾經的那個自己喜歡他,可是現在的她還沒有到喜歡他的地步,但卻支支吾吾的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我懂,隻要能照顧你,那麼就足夠了。”他淺淺一笑,疲憊的臉上總算閃現點光彩。
“皇上駕到……”陸林拖著長長的拉長音喊著,好像別人不知道他來了一樣。
南宮岐推開門,一道耀眼的陽光照射進來,經過一夜的休息和戚止修的藥物,他現在已經恢複如常了,英俊的麵頰依然凜冽威嚴。
他大步走到床邊坐下,“皇後感覺如何?”
“嗯……”寒依默頓時覺得很奇怪,南宮岐什麼時候跟變了一個人似得,會好好的跟她說話了?她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回皇上,娘娘身上的毒已經全數盡去,隻需要好好調理身子,不時便可痊愈。”見寒依默不答,戚止修彎腰作揖。
“止修不必如此多理,皇後全賴你照料,朕該好好賞賜你才是。”他扶起行禮的戚止修。
“皇上折殺微臣了,這是臣的職責所在,臣必當盡心竭力。”他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