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樞走上馬車坐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毯子地下的寒依默仔細的辨別著車外的動靜,宇文樞千萬不要拿毯子才好,即便要拿也等出了宮,那樣即使被發現了,至少自己也已經成功的逃出去了,她默默的祈禱著。
宇文樞也並未去拉扯毯子,隻是拿了一個靠墊靠著,車慢慢的動了,這表示已經啟程。
“出來吧。”宇文樞說道。
過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寒依默隻覺得腳已經麻了,可是他剛才說什麼?出去?是叫自己嗎?難道他早就發現自己了?可是為什麼他沒有揭穿她呢?
“怎麼?難道需要本公子幫你拿掉毯子不成?”宇文樞見毯子地下的人依然不動。
他一把扯過狐皮毯子,頓時地下的寒依默暴露無疑。
“這不是出來了嘛。”寒依默擺出一副討好的假笑。
一瞬間她還是失神了幾秒,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色的長衫,包裹著頎長的身子,烏黑的發絲不紮不束,披散在腦後,額前的碎發遮住少許那銀色的麵具,看不到他真正的容顏。
她失神的盯著那雙深黑色的瞳,讓人覺得深不可測,可是卻無盡的溫柔。
“怎麼?被本公子迷住了?”宇文樞挑釁的問。
“啊?”寒依默回過神,“什麼跟什麼嘛,我隻是好奇,你幹嘛帶著個麵具啊?”
“我為何要告訴你,隻是……你到是應該說說為何在我的馬車內才是。”他不急不徐的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總之你就當順路載個朋友,不然你等出了城把我放下也行。”她傻笑一下,說什麼,當然不能讓你知道自己怎麼會在你的馬車裏了,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不把自己送回去才怪呢,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說什麼也不能回去。
“朋友?本公子從不與女人做朋友,在本公子眼中,隻有兩種女人。”銀色的麵具在黑夜中格外的顯眼。
“哪兩種女人?”寒依默順勢問下去。
“我的女人,和幫我賺錢的女人,不知道你想做哪個?”他慢慢湊近寒依默。
這裏男人怎麼都這樣,寒依默不禁想後移了移,“我哪種都不要,不然你放我下去。”
“還有,你少自負了,我好不容易才擺脫,才不要做你的女人呢,棋子就更別說了,我可沒有受虐的傾向。”她不屑成為任何人的女人,至少現在她是這麼想的。
皇後之位自己都不稀罕了,又怎麼會稀罕一個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男人呢?更何況他的身份……嘖嘖,估計成天生活在女人堆裏,沒準還是一晚換一個,比起南宮岐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而且那些還都是青樓女子。
真看不出來,他這不算壯碩的身子骨是怎麼消受的起的。
“可曾看夠了?”宇文樞發現她一臉壞笑的盯著自己出神,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可是看她臉上的神色,估計也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呃……我說宇文樞,你還是放我下車吧,我什麼都不會,而且你帶我走累著馬,煩著你,到了你的地盤我還得吃你的住你的,你算算,多不劃算是不?”寒依默輕輕的挑開馬車的窗簾看了一下,現在應該是已經出城了,而且南宮岐發現自己不在了,一定會找的,已南宮岐的聰明一定會想到宇文樞的馬車隊,萬一追上來了,那麼自己不就白折騰這一番了?要是被逮回去,那估計自己這輩子就真的隻能在冷宮度過了,想想就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