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醒醒。”翠竹推了推床上的寒依默。
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隻覺得頭疼的厲害,“翠竹,現在什麼時候了?”
“回姑娘,辰時已過了。”翠竹取來寒依默的外衣,小心的伺候著她起床。
“姑娘昨個去公子那裏可說了什麼?”翠竹小心的替她套上外衫,扶著她慢慢往梳妝台前走去。
“昨晚?……”她努力的回憶著,卻似乎什麼也想不起來,隻覺得頭疼的厲害。
扶寒依默坐下,她擰幹毛巾替她小心的擦拭著。
寒依默接過毛巾,“我自個來吧。”
翠竹也並未說什麼,將毛巾遞給她,走到桌前取來準備好的醒酒湯,“姑娘洗漱完了,把這醒酒湯喝了吧。”
“醒酒湯?”她看著翠竹手中的湯碗裏那黑色的藥汁。
“公子一早便吩咐了,奴婢也覺得奇怪,昨晚姑娘不是去商量事宜了嗎?怎麼就喝醉了,而且奴婢也不知道姑娘什麼時候回來的,公子也沒讓問,隻是吩咐奴婢替您準備醒酒湯,說是您醒了一定要喝。”她接過寒依默用完的毛巾,又將湯碗遞給她。
“難怪我頭這麼疼,不過我好像什麼也記不起來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接過湯藥一閉氣喝了個幹淨。
“那奴婢替姑娘梳妝吧,公子說一會讓姑娘去前院,跟著夜歌姑娘和如煙姑娘學習了。”她小心的梳理著那黑如墨的長發,小心的綄髻。
“收拾好了麼?”門口傳來宇文樞磁性的聲音。
剛梳理完的寒依默站起身子,朝著門口的方向望去。
一襲白色的長衫,頎長的身軀,依然不變的是那張銀色的麵具,烏黑的青絲隨意的搭在額前,飄逸如仙。
“見過公子。”翠竹小步跑到跟前行禮。
“起吧,吩咐的事辦了麼?”他隨意的坐到廳中央上座的椅子上。
雖然這是寒依默的房間,可是這整個地盤都是他的,他本就是主人,也不用作什麼客氣的姿態。
“回公子,公子吩咐的時候奴婢已經照辦了,姑娘剛喝完醒酒湯。”
“嗯,你出去吧,我跟姑娘有話說。”宇文樞擺了擺手。
翠竹慢慢的退出廳去,小心的帶上門。
“你要跟我說什麼?”寒依默走到宇文樞的下手處位置上坐下。
“你難道不知道我想說什麼?”他挑眉反問。
寒依默確實不知道他究竟想說什麼,隻是覺得宇文樞這一問有些使人毛骨悚然,緊緊的捏了捏衣袖,掩蓋自己的緊張。
“我怎麼會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那個……翠竹說我昨晚喝醉了?”她也覺得很好奇,“昨晚你不是讓我去商量事宜的麼?為什麼我會喝醉了?而且我是怎麼回來的?”
“難道你都不記得了?”他反問。
“不記得了,可能喝多了吧。”她揉了揉發疼的腦門。
不是她沒有想過,確實她是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了,腦子裏麵一片空白,每每想起來的時候頭都疼的厲害,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昨晚你去我那以後就吵著要喝酒,誰知道一點酒量都沒有,喝著就醉了。”宇文樞拿起桌上的茶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