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秦斐澤轉而看向秦雲邵,不怒自威之勢撲麵而來。
“回稟皇兄的話,我也不知道。”
秦雲邵話是對著秦斐澤說的,但是目光卻落在她的身上。
他知道她肯定有辦法,不知道為什麼,這黑夜如此暗沉,他甚至都看不見她,但是他卻能夠猜透她的想法,她的想法確實夠驚世駭俗的。
可是在這樣一個詭異的空間裏,任何東西的出現都不足為奇吧。
“你不知道?”
顧瑤亭撲在秦斐澤懷裏,聲音冷寒,“我們會死在這裏嗎?”
秦斐澤還沒來得及安慰顧瑤亭,隻聽到一聲尖叫,“救命!”
原來確實顧瑤亭腳下的板塊突然下陷,顧瑤亭的手被秦斐澤扯住,而她的整個身子,已經陷入黑漆漆的洞中了。
陣陣陰風從她的身體裏穿過,快要凍僵了感覺。
“快拉住我的手!”顧瑤亭驚嚇的叫了起來,下麵那塊黑沉沉的洞放佛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讓她整個人慢慢的下沉。
秦斐澤拉住她的手越來做吃力,甚至使不上力氣。
秦雲邵見此,也跑到顧瑤亭身邊,企圖拉住她下降的身子。
“放開她吧!”
雖然很黑,但是薛禾武力好強。自然能夠感覺的到兩人的吃力。
“什麼?放開她?”秦斐澤的語調有些森然,縱然薛禾看不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話裏的咬牙切齒。
“這樣拉是沒有辦法的,說不定放開她是一線生機。”
她的語氣永遠淡淡的,不知道她的想法,揣摩不到她的用意。
“你想讓我死嗎?薛禾!”顧瑤亭雖然害怕,但是她突然聽到薛禾讓秦斐澤放開她,這無疑不是火上澆油!
“我告訴你,薛禾,你休想,你不是對我有仇恨嗎?想報仇!”
顧瑤亭的語調都有些變了,卻還是強撐著。
“我跟你有什麼仇?”薛禾不在意她說話的語氣,反而很好脾氣的反問顧瑤亭。
“不就是我害了賢太妃的事…”顧瑤亭一出口,就明白自己上當了,在室內吸了好多毒氣,她已經意識有些淩亂了,如今自己身陷囹圄,恐懼感讓她思維徹底癱瘓。
一瞬間,薛禾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秦雲邵整個身體裏流淌出來的不可置信,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顧瑤亭是秦雲邵的表妹,她怎麼可能會害死自己的姑母的呢?
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那個長久的讓他痛徹心扉的竟然是一個謊言?
秦雲邵不知道自己該是如何來麵對,來麵對那個被他莫名恨了三年的女子。
他可以感覺到的她的雀躍與欣喜,她回頭看向他,“我曾說過,不是我,可是你們不信,沒想到吧,顧家人自己相互殘害。”
“我…”顧瑤亭咬咬牙,她也不想狡辯了,沉默的低下頭,她知道她的雲邵哥哥將會永遠不原諒她。
可是,她確實是害死了自己的姑母,無數個夜晚,噩夢連連,腦海裏永遠是燃燒不滅的大火,她再也承受不了了。
“薛禾…”此時此刻,他能夠想到的就是對她的補充,還有那遲來的道歉。
“不必了,我要的隻是一個清白而已,至於你們是怎麼想的,我無所謂!”
這時候,秦雲邵才知道,薛禾的殘忍之處,她知道自己是被人冤枉的,被人整整怨恨了這麼多年,她卻也能和他秦雲邵有說有笑,完全不計較得樣子。
原來卻是她要讓他更慚愧,在她的麵前永遠懷著良心的譴責。
這時候,她鬆開他的手,目光晶瑩如水,盡管在黑暗的視線裏,他看不見。
“我勸皇上還是放手吧,這樣下去耗費的是皇上的力氣,我相信,下麵是安全的。”
“我不要下去,我不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死去,我不…”
顧瑤亭哭哭啼啼,想來是被恐怖徹底嚇破了膽,哪裏還有南陵第一美人的半點姿態?
“薛禾,盡管你們有仇,但是此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你救了瑤亭,我自然會還你公道話。”
秦斐澤見薛禾束手旁觀,不知不覺,他的臉色冷了下來。
好歹,那是他的妃子。
“既然你們不信,我們能說什麼?”薛禾攤開手,狀似無奈的說著。
“好,那麼你證明給我們看,誰不知道你會不會公報私仇?”
洪威大將軍看不慣薛禾仗勢欺人,畢竟在他的眼裏,薛禾隻是一個囂張的南陵人罷了。
“好啊!我證明!”
薛禾說完,就如同一陣風一樣,跳到那黑漆漆的洞裏,轉眼間,房間裏已經消失了她的蹤影。
“她跳了?怎麼辦?我們要跳?”
“我跳!”
秦雲邵堅定的目光落在那黑漆漆的洞口,不等眾人反應,他已經跳下去了。
“皇上,怎麼辦?”
洪威大將軍問,此刻,他的主心骨就是皇上啊!
“跳吧!”
秦斐澤鬆開顧瑤亭的手,任由尖叫的顧瑤亭跌入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