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熟練的事情還是不會遺忘,隻要有機會還是能夠重新做起來的。
不過一個小時,範西西把三個菜放在桌子上。
蛋羹,水果色拉,木耳炒蛋。
範西西原本也想做點複雜精巧的菜色,但是翻遍他的雙開門冰箱,找來找去,就隻有雞蛋,一些木耳,還有一個蘋果,兩個香梨。思來想去,這些食材也隻能做桌子上的這三個菜色。
葉玄瑉晾曬完自己的衣服,便走到飯廳。
“我倒是,沒想到你真的會做菜?”
葉玄瑉知道樂雨珊是不會燒菜的。他也從樂雨珊那裏聽說過,她們公寓裏麵,除了葉子之外,都從不燒菜燒飯。很自然,當葉玄瑉看到眼前的飯菜,他不由地還是有點吃驚的。
他沒想過,像她這樣明媚美麗的女人也會做菜?
範西西聳了聳肩,倒是不以為意:“我知道。你肯定是從33那裏聽來的,說我從來不做飯。很可惜,我不是不會做,隻是從來沒有在她們麵前露過這一手。”
葉玄瑉拿過酒櫃裏的兩瓶馬爹利,走到桌邊。
“感謝你燒菜,那麼我就請你喝酒。”
“那我就不客氣了!”範西西拿過馬爹利的酒瓶,就靠著瓶口喝上好幾口。
“你……”葉玄瑉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範西西,一雙眼眸迷離,卻粗魯地拿著酒瓶牛飲。
“我,我怎麼了?對我的形象很失望嗎?”範西西輕笑了起來,指了指麵前的葉玄瑉:“放心,我酒量很好的,應該不會隨意醉倒。我想,你應該是除了樂雨珊之外,看到我這一副樣子的熟人了!”
她的麵具是冷漠,是毒舌,是高傲,但是其實真正的她不過也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有倔強的一麵,有憧憬愛情的一麵,有希望幸福的一麵。
葉玄瑉搖了搖頭:“你醉倒,醉倒也沒有關係,我會把你拖到衛生間,給你衝冷水的。”
“葉玄瑉,我好歹也是一個女人好不好?用這樣的方式,你不覺得有點殘忍啊?”
“我雖然是一個男人,但是你用那種方式的時候,我可沒覺得你手軟啊?”葉玄瑉索性也不用酒杯,也靠著瓶口喝著洋酒。
“葉玄瑉,你不會這麼小氣吧!”範西西輕笑起來,眼光流轉起來:“我不用那樣的辦法,你能清醒過來?現在,你總算看清楚我到底是誰了吧?記住,我叫範西西,不是樂雨珊。”
葉玄瑉也不由自主地跟著輕笑起來,吃了一口色拉,出乎意料地覺得她的手藝還不錯。
“她注定是我心裏的一個夢,永遠無法實現的夢!”葉玄瑉仰頭喝了一口酒:“說實在的,我痛恨自己,為什麼要事那個男人的兒子?如果我不是,我不會遇到那樣悲慘的事情,我不用眼睜睜地看著母親死在我的麵前,也不是樂雨珊什麼同父異母的哥哥。太荒唐了,一切為什麼這麼荒唐?”
範西西點了點頭,附和道:“誰說不是?命運如果不荒唐,怎麼叫命運?爭來爭去,不就是為了一個愛字嗎?葉玄瑉,過去無論好還是壞,誰都回不去。後悔和慶幸都是枉然。現在才是真,如果可能,我希望你不要恨伯母。你知道你母親的苦,你有沒有想過她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