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越的確能夠感受到壓製,但是不知為什麼,這些壓製對於他來講並不是十分厲害,要是其他的修士到這邊至少被壓製七成的實力,可是風越僅僅被壓製了一兩成。
他不記得自己是一縷女媧血脈進入此界,女媧血脈的特殊型,足以讓他抵抗大多數的人道壓製。
“我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何必如此。”風越依舊難以想通這些人皇的心思。
“哼,你以為朕不知道嗎?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們佛道兩家在商量著怎麼對付朕嗎?索性你來了,正好先殺了一個,也能消弱一下敵對勢力,又有什麼不好嗎?”穆子的聲音之中充滿了一股憤怒。
風越這才知道,原來根子是出在前段時間那場會議,隻是不知道他怎麼消息傳的那麼不全麵。罷了,現在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還是做過一場再吧。
風越手裏先至寶之類的東西是一件都沒帶過來。手裏隻有金身八隻手上在凝聚金身時順帶著出來的八件後靈寶,雖等級低,但在這裏也算是件不錯的東西。
身後金身八隻手,每隻手對付一個供奉,三個腦袋合力對付一個。至於他本體則是專心致誌的和穆子對起來,畢竟那些供奉也隻是單純的武者。而穆子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身份——人皇。
人皇可以調動人道氣運,一般來講,在皇廷之中幾乎處於無敵的地位。所以風越不得不心應對,不敢絲毫鬆懈。
“九州結界震下,封禁。”穆子雙手結起複雜的咒印,隨後從皇城的四麵八方浮現出光點,光點湧現,與人道氣運結合化作疆域圖。把整個皇城都籠罩起來,皇城之內的修士,修為低的還好些,修為高點的,都不得不運轉體內法力抵抗壓迫。
“不好,恐怕出事了!”菩提院的掌院大驚,尊者剛進皇宮沒多久。就突然出現這九州疆域圖鎮壓皇城,限製所有修士,再怎麼粗神經也知道肯定有關係。
不過現在修為受到壓製,就算沒有受到壓製,也沒有辦法通知其他佛門高手。隻能內心暗暗焦急,祈禱著。
九州疆域圖絕大多數的力量都壓製在風越身上,就連皇城外的那些修士都受到那般的壓製,可想而知,風越是受到怎樣程度的壓製。
“這種感覺如何?在這裏我可以調動整個江山三成的力量,不要你,就算是佛陀親至,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穆子十分自信的大笑道。
這九州疆域圖不同於人道壓製,它是實實在在的山河力量。就像無數的山嶽河流化作重力壓在身上。渾身骨骼被壓的滋滋作響,仿佛要斷裂,脊椎骨甚至要被壓折。
身後的金身更是出現了裂縫,有種隨時要崩碎的感覺。原本正在與風越金身對打的供奉們全部都退去了,穆子現在十分自信,自信自己一個人足夠對付風越了。
嘴角已經滲出淡金色的血液,臉上青筋暴起,這是與地力量相對抗,幾乎無可匹敵,讓人心生絕望。就在這危急時刻,風越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一大片信息。
“神與道同,道孕地,以禦無窮,生地養,是為先,先得到,是為神靈,神靈不死地,通山通河,通達地……”這是一篇關於神靈的描述,同時也是一篇點化先神靈的秘法。
這方世界並沒有先神靈的存在,道一誕生,這方世界就出現了仙佛之類的傳承。根本不給先神靈誕生的機會。隨著生靈的繁衍,先神靈更是逐漸沉寂下去。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真正的消逝於地,再不複存在。
風越此時受到極大的壓迫,整個國境之內三成的山河力量壓在身上,這是何等龐大的力道。不過這也讓風越最深程度的接觸到山河本源,接觸到在山河本源之中沉睡著,幾乎潰散了的先神靈的核心。
口中不停的溢出淡金色的血液,逼出心髒深處的一縷神血,淡紫色的一縷血液飄浮在空中,散發著燁燁神威,嘴裏開始念起神言:“來源自太初的意識,道的後裔呀,你們不該如此沉淪,這方地本是屬於你們的。
我以傳承自造化的血脈,修複你們的意識,蘇醒吧!”
完之後,飄浮在半空中的那一縷淡紫色的血液一分為二,分別沒入九州疆域圖裏麵的山脈本源和河流本源。整個疆域都在震動,這一次不是九州疆域圖的震動,而是整方地。
從太初就開始孕育的山河之神,終於在風越的那一縷造化神脈刺激之下,從漫無邊際的沉睡之中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