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事後線索(1 / 2)

其是容菀汐並不覺得到升平院外去查看,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這麼做,隻是想要讓對方沉不住氣,以至於或許會露出些許蛛絲馬跡來。

對這個躲在暗處的人,她有的,隻是一個沒有證據的猜測而已。如何能將這個人確定下來、揪出來?就隻有用引蛇出洞的方式。即便這樣也是收效甚微,但總比不做要好得多。

容菀汐帶著初夏到了升平院外,在附近的枯木叢裏仔細查找著。這邊平時沒有什麼人走動,昨晚的事情沒有人做見證,今天她們過來找線索,自然也沒有見證。

若是特意叫了人過來,做得太明顯了,失了逼真,是起不到任何試探效果的。但即便沒有人做這個見證、且知道這麼找下去不會有任何線索,容菀汐還是好一番仔細的找尋……

打算回昭德院之前,在一低頭的功夫,將手中一直握著的一粒珠子塞入了初夏手裏。初夏立即會意,起身驚道:“小姐你看!”

“呦!這是什麼東西上掉落下來的珠子?我的首飾上可沒有這樣成色的珠子。可是你的首飾上掉下來的?”

“怎麼可能哪小姐?咱們昭德院,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東西啊。”初夏道。

“收起來,這一定是那歹人掉落下來的。回頭兒我們找人仔細比對一下,若有誰有帶有這樣珠子的首飾,誰便是那害人之人。”容菀汐吩咐道。

“是。”初夏應了一聲兒,將這一粒普通的玳瑁珠子,小心翼翼地收在了腰間的荷包裏。

凡事都有萬一,萬一正有人正在附近看著他們的舉動呢?

做足了戲,容菀汐帶著初夏回昭德院,路上遇到有路過的婢女,便和初夏說道:“這次在升平院外找到的東西,你可要收好了。有了這東西,不出三日,定能找出是誰在害我。”

“小姐您放心吧,奴婢一定好好收著。”初夏道。

早晨從芙蕖這邊走動的婢女很多,遇到有婢女走過,容菀汐就會交代一番類似的話,讓她們都聽了去。

想來不出一個時辰,她們在升平院那邊找到東西的事兒,就會傳遍王府。

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們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兒,但她說的有人害她、找到害她之人的話,但凡不是個聾子,都會相當注意。這些小丫頭們,都以為聽到了很重要的大事兒,口口相傳的,總會傳到那真正行事之人的耳朵裏。

仔細想了想,容菀汐便排除了府外之人害她的可能。因為從太子和秦穎月之後的表現看來,他們事先並不知情。而且在昨晚的情況下,太子並沒有派人行動、做到滴水不漏的可能。

回到昭德院中,容菀汐隻是拿起了她的牡丹圖繼續繡花兒,還有最後一朵,這牡丹全圖就繡完了。從在三淮的時候繡到現在,穿針的時候,每一下都是平靜的,但是放下繡針之後,心裏的變化,隻有自己清楚。

已經到了宸王每日裏下朝回府的時候,但今天,宸王卻沒來昭德院,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是去喝花酒了、還是去後宅其他女人那兒了?又或者隻是回問柳齋獨處去了……

心亂了片刻,容菀汐平靜了心緒,重新拿起了繡針,一針一線,平靜地走著……

覺得時辰差不多了,容菀汐放下了手中的繡活,吩咐一旁的知秋和初夏:“知秋,你去把府裏所有的姬妾都叫來。初夏,收了圓桌兒,擺上椅子。今兒我得和她們好好聊聊。”

要將聲勢做大,才能給宸王提個醒兒,我是被人給害了,我也委屈著呢!而且越是把聲勢做大,那真正行事之人,心裏才會有慌亂之感。

誰人的心都不是銅牆鐵壁,就算心裏承受能力再強,經過三番五次地敲打,也難免不會有些著急。

一旦有了著急之感,能不能露出馬腳來,就不是那人本身能說了算的。

宜蘭院裏。

冬雪正在和薄馨蘭說著聽到的情況,說完,肯定道:“娘娘,奴婢昨晚就隻戴了一根銀簪而已,這銀簪如今還好好兒地戴在奴婢頭上呢,娘娘您看……”

冬雪指了下自己頭上的銀簪,急著要把自己的壞事兒的嫌疑給刨除出去:“奴婢不可能掉了什麼東西啊。”

“你的腰間,荷包裏,都查看過了嗎?”薄馨蘭問道,聲音,已經有些沉重之感。

但冬雪不慌不忙地肯定道:“娘娘,奴婢都看過了,真的沒有掉落任何東西。為了走動的時候不發出聲音,奴婢昨晚根本就沒有帶錢袋,腰間也沒有任何配飾,手上的鐲子也沒帶。就隻是把藥粉揣在懷裏、戴了一根銀簪固定發髻,就這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