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菀汐輕拍著她的頭笑道:“我當然好啦,難道你看不出來啊?你看我,多有精神哪!”
“小姐,翎王殿下那邊……毒還沒解嗎?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們說小姐已經來了七八日了。”和知秋那隻顧著自己歡喜不同,初夏心裏是滿滿的擔憂。
“毒……”此時容菀汐也無法說毒是解了還是沒解,隻能道,“君閣主正醫治著呢,隻要按時服藥就好,應無大礙。”
“小姐……”聽了這話,初夏非但沒有放鬆之感,反而更擔憂了,“算上在紫雲山的時間,小姐已經在外頭快兩個月了……”
初夏沒有再挑明,但是容菀汐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初夏是擔心,時間太久,宸王那邊怕是有什麼不滿。而且不僅僅是宸王那邊,蔡妃那邊、太後那邊,也一定都頗有微詞。
“小姐,你要是再不回去,府裏簡直要亂成一鍋粥了!殿下把霍小燕帶回來了,還封了個美人的位份呢!”知秋從容菀汐懷裏起開,有些氣惱地說道。
“知秋……”初夏輕輕提醒了她一聲兒。
知秋道:“哎呀姐姐,你害怕什麼嘛!就算咱們不說,回到府裏,該知道的,小姐不還是會知道嗎?還不如讓小姐先知道了,心裏也有個準備啊!”
初夏又覺得知秋說得有道理,便也沒再說什麼。而且知秋的話已經說出來了,難道還能收回去不成?
“小姐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初夏隻能勸道,“殿下那邊,怕是和霍姑娘有什麼暗地裏的約定吧?小姐也知道,霍姑娘最愛玩兒了,沒準兒就是忽然想體會一下做王府侍妾的滋味兒呢!殿下對這些江湖中的朋友,向來很講義氣的。霍姑娘要是開口求,殿下也不好意思拒絕不是?”
說的這些話,自己都不相信。
靖王聽著,也是不置可否。一聳肩,四下看了看,道:“三嫂,你得趕緊給我安排個住的地兒啊!你說說,我這一路奔波的,也不好意思進你房裏坐,現下是連個坐著的地方都沒有,累死人啦!”
這院子裏的確沒有可以坐著的地方。容菀汐笑道:“行了行了,不必避諱什麼。你三哥和我,最信任的兄弟就是你了。你總這般避諱著,不是和我們不親麼?快都別站在外頭曬太陽了,都進來坐吧。”
靖王原本也沒有刻意避諱的意思,已經和三嫂這麼熟了,且三嫂和三哥也不會挑他理兒,大家還是自在一些的好。之所以嚷嚷著讓三嫂給他找屋子住,不過是不想讓她們主仆三人再說府裏的那個新美人兒了。因為三嫂回去之後,會發現,還有比這個新美人更讓人頭疼的事呢。
也不知道三哥和秦穎月怎麼樣了,他可不願意做傳話兒的人。
容菀汐讓他們三人進了屋,和他們簡單說了下翎王的情況,也說了那歹人今日險些害死翎王的事。
“三嫂,你看到那人易容成買菜的了?真的一模一樣嗎?這世上還真的有這麼高絕的易容術啊?”靖王驚訝道。
“沒有,沒看到。但除此之外,便再無更好的解釋了”,容菀汐道,“且君大哥也說,這種精妙的易容術,世上的確有之。”
“三嫂,若真如此,我們可一定要抓活的啊!把人抓回來,然他教我們易容術,以後指不定還有大用處呢!”
這話倒是提醒了容菀汐。若是能抓活的,這人對宸王,或許真的有大用處。一想到“宸王”二字,容菀汐就不由得心內一痛。
她對他的情意,剛在這次分別中達到頂點,剛想要和他好好兒地正式開始,他就給她弄出了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他明明說過他是愛她的,明明在媧神鎮的時候,還對她百般真心。怎麼回頭兒就納了新的侍妾?
越是發覺自己愛上了他,越是不想讓他再寵幸別的女人。
她對他,已經有了占有之意。以至於遠隔千裏,光是聽著,就有些醋意大發了。
“三嫂?三嫂?”靖王伸出手來,遠遠的在她麵前晃了晃。
容菀汐這才發現自己走神兒了,忙笑道:“我在想,想要抓活的,未必是件容易的事。但會易容術的人可並不多見,若是能抓活的,自然不能讓他死了。”
“嗨……三嫂,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嘛!”靖王道。
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她心不在焉了。
“小姐,可是我們該怎麼將那人引出來抓住呢?這事兒可耽擱不得。”初夏道。
看出了容菀汐有些魂不守舍,心下詫異,心想小姐可從沒有被什麼事情如此牽絆過。可明眼人一看,小姐的這番走神兒,絕對是因為宸王,而不是翎王。
一想到宸王做了如此對不起小姐的事兒,心內未免有氣,可又無可奈何。隻能盡量轉移小姐的注意,讓小姐別想那些遠在千裏之外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