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秦氏月嬪(1 / 2)

聽得秦穎月這麼說,小桃不免心裏暗道:“你這話的意思也就是,你是要比世上最精明之人想得還遠了?可沒見過這麼誇自己的。”

“前日你在集市上遇見趙康,趙康說他官運不暢、手頭兒拮據。既然如此,咱們就給他一點兒事情做,讓他能撈點兒油水兒。翎王府的管家,每三個月都要派人送一封信到邊疆去,以向翎王稟報府中的情況。想來這封信裏,可少不得有一些和容菀汐有關的話……隻是到底有沒有,咱們是不能確定的。而且咱們也不能賭……”

“萬一翎王對容菀汐的情,沒有到日夜牽掛的程度呢?咱們不是白等了麼?這次的機會若錯過了,再想找到如此有利做文章的,可不那麼容易了。咱們還是得確定了,容菀汐被禁足在漪瀾宮內的事情,能傳到翎王的耳中。以翎王的性子,即便對容菀汐情已不重,但畢竟是愛過之人,見她身處危難,總不能袖手旁觀。”

聽得秦穎月算計得精明,小桃卻仍舊雲裏霧裏,不知道秦穎月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也沒用她猜測多久,秦穎月便叫了她附耳過來。

小桃仔細聽了,生怕自己漏下了哪些,拚命地用腦子記下了,心裏卻仍舊忐忑不已。因為這件事情若想要成,關聯太多,哪怕其中一環出了亂子,則滿盤皆輸。若是稍有不幸,秦穎月可別把罪過怪在她的身上啊。

“可記清楚了?”秦穎月問。

小桃硬著頭皮點點頭,道:“記清楚了。”

記是記清楚了,可這離能辦明白,卻還差得很多呢。但這就不是她敢和秦穎月說的事兒了。

“明日是父親的五十大壽,雖說父親向來不願鋪張、從不做壽,但我這個做子女的,卻豈能疏忽?你去漪瀾宮一趟,待我請示了陛下, 看看陛下能否準允我明日回家省親。”秦穎月的兩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搓著,吩咐道。

“是。”小桃應了一聲兒,並不怠慢,這便去辦了。

……

漪瀾宮裏,皇上聽了小桃的請命,看了容菀汐一眼。見容菀汐仍舊事不關己地拿著《策論》在看,根本沒關心這邊的事兒,連抬頭看他一眼都不曾。一時心裏 沒來由地一陣失落,隨即忽地念頭兒轉……想了片刻,道:“貴人有孝心,這事好事,朕自當支持,豈有不準的道理。隻是貴人這位份……”

皇上看了容菀汐一眼,見容菀汐仍舊沒有什麼反應,繼續道:“隻是貴人這位份低了些,回去怕是入不得丞相的眼。不若朕給秦貴人提一提位份,封她嬪位,也好讓人以‘娘娘’相稱,言談上體麵些。”

“陛下隆恩浩蕩,娘娘沒在,奴婢僭越,代娘娘叩謝陛下……”小桃說著,跪地行了個稽首大禮。

皇上道:“你別忙著謝,朕還想要再賜給她一個封號呢……什麼封號為好呢……”

皇上說著,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眼睛卻是瞟向了容菀汐那邊……卻見,她仍舊事不關己。

“明月皎皎,不及卿之芳華,且她的名字中又恰好有一個月字,可見其風姿如月,乃是上蒼注定之事,便封她為月嬪吧。”皇上道。

“明月皎皎,不及卿之芳華……”容菀汐心念一句,心想你這久久不展露才學,我還真要把你當成一個流氓了。你倒是挽回得及時,隻一句話,就又變成了一個風流騷客了。

皇上雖是悠然地靠在椅子上,卻還是偷眼瞧了容菀汐一眼。見她眼中透出一抹鄙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而再不是認真看書的模樣,心裏反而舒坦了些。

也不多說,一擺手,吩咐了小桃退下。

小桃樂得什麼似的,又行了個稽首大禮,這才興衝衝地退下了。因著高興,連向容菀汐行告退之禮都忘了。

容菀汐放下書,冷笑一聲:“如今我是牢中囚犯一般,宮裏新貴的奴婢,這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這是什麼話兒?”皇上的聲音中總算有了笑意,而且是真真兒的,並不是虛假敷衍,“朕不過給了她個嬪位,縱然有封號,品級擺在那兒,算得了什麼新貴呢?”

容菀汐一笑,道:“隻要是個受陛下寵愛的,哪怕她隻是個采女,那也算得上新貴。”

“朕整日在你這裏,你哪裏見她受寵了?”皇上笑道。

容菀汐笑笑,不再言語。

皇上見容菀汐又是一副不願多言的抗拒麵容,自討了沒趣兒,便也不繼續逗下去。而是吩咐了初夏,讓她去找靳嬤嬤。

“是陛下給月嬪的恩上賞,讓福公公去不就行了?何必舍近求遠地去找靳嬤嬤?”容菀汐道。

因著漪瀾宮封宮,用不了那麼多服侍的奴才,仍舊隻是留了之前倒黴當值的小康子和蓮心,其餘奴才都休息去了。漪瀾宮封宮,雖是不光彩,但是對奴才們而言,卻不失為一件好事。

“便說是你封的吧。免得漪瀾宮的封宮,降了你身為皇後的威嚴。”皇上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