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我就會想起以前的自己，你從來都不會明白，真正的張燁是怎麼的一種想法，雖然你的邏輯性思維能力非常的強大，能夠從我這一年以來所有的過往經曆當中尋找到可以動搖我內心的東西，但是你……終究不是我！”
張燁此時笑了，笑的很苦，卻也笑的很有自信，他看著眼前的自己，就像是在看一麵鏡子一樣，而不同的是，鏡子中的那個自己，在真正的張燁眼中卻顯得很滑稽，也非常的悲哀。
“你說的不錯，小旋風確實是我浮華的症結所在，如果沒有小旋風我會做的更好，會得到更多的掌聲，也能得到更多人的認同，沒有小旋風的這段曆史，不會有洪高決戰，不會有全民公敵，更加不會有各種大人物來找我的麻煩，從一定的道理上來說，我確實有拋棄小旋風這個身份的理由。”
張燁此時很平靜，因為當他真正的認識到自己的內心，就會明白，眼前的這個自己就連他的影子都算不上，反而有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
“真正的張燁，絕不會去痛恨身為小旋風的自己，反而我會因為曾經有過這麼一段如此燦爛的經曆而感到高興，在真正的張燁心中，會為他一個人就能夠挑動那麼大的風暴，滅了那麼多的公會，甚至讓那麼多玩家與他為敵而感到興奮，而你那邏輯性思維，在分析了所有的厲害關係以及人性弱點之後，是否能夠想到這些呢？”
“我從來沒有忽視過自己內心的黑暗，不管是遺臭萬年也好，是揚名天下也好，我想出名，想擺脫作為一個小人物的地位，就算是被利用，我也會抓住一根稻草掙紮著爬起來，而在這個過程當中，任何一次個人成就上的突破，都是我畢生都引以為榮的事跡，而這些……你都不懂！”
張燁從來都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而麵對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他卻反而沒有了顧慮，就好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一個快要餓死的人去偷東西吃，你能說他的品質敗壞嗎，也許他的確沒有品質這種東西，但人在麵對死亡的時候，哪還有其他的想法，求生本就是人類最大的生存手段，而作為一個AI的你，永遠都不會懂這些！”
張燁的話讓對麵本事麵帶淡然笑容的小旋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猙獰，還有那擬人化到了極致的不安，也許他能夠將張燁分析到極致，能夠為張燁如今的局麵做出一個比張燁本人還要更為透徹的判斷，甚至還可以幫張燁分析出如何擺脫這種困境的各種辦法。
但是他畢竟不是張燁，更不是一個小人物，他永遠也不會懂得，在那種時候，一個小人物的成長史是多麼的艱辛，這條實現自我的道路之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捷徑！
“消失吧，不該存在的亡魂！”
張燁就像是喊口號一樣的說出了這句話，縱然此時他的內心仍舊為這一路的艱難而感到悲傷，為他這一年多的經曆而感到痛苦，但是到了這種時候，已經不再有任何人事物可以動搖到他堅定的意誌，這條路是他選的，也注定了隻有他才能走完，無論結局是否圓滿，張燁也絕不放棄。
“係統還原了，報告陶總，主程序恢複了，一切數據正常，現在正在進行全息掃描，人物、屬性、規則……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