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鷗快跑著衝到柏油路上,憤憤地往公交站上跑。莎莎本來跟他們同鄉,後來隨著母親的嫁人就去了其他村。
沈弘男二話沒說,跨上摩托車就攔在她麵前,油門還拉得直響,“我上班不去沒關係,你上來吧,去莎莎家一個來回都要大半天。”
曉鷗看也不看他繞道走開,你們都是一夥的,要不是為了莎莎,你倆我誰都不會理。
“汪曉鷗,你那什麼死性子,去上海了幾年牛逼了是不是,脾氣這麼臭!”沈弘男隻好用激將法,他跟曉鷗從小一起長大,曉鷗的脾性他還是了解一些的。
這招還真管用,曉鷗果然停下了腳步,她雙手叉腰,像極了一個要吃人的母夜叉,“我脾氣臭?沈弘男,是誰做得那麼絕,差點悔了我一生的幸福?要不是我現在的老公開明,我這輩子都會恨你!”她就像被點燃的導火線,整個人都處於燃燒狀態,這幾年來,她一直壓抑著內心的委屈,現在全部引燃。
按照沈弘男的脾氣,誰敢在他麵前發火,誰敢說話比他大聲,他定是一頓拳頭送上去。可這一次,他反而像小雞一樣軟弱,曉鷗所說的話中他隻聽進去了一句,“你…結婚了?”他語氣中參雜著些許滄桑,不能說是痛心,隻能說他的內心好像小時候自己愛吃的蛋糕被搶去了一半一樣舍不得,“就是上次那個男人?”
他的反應也讓曉鷗出乎意料,曉鷗稍稍平靜下來,“嗯…”
“那他怎麼不陪你回來?”沈弘男質問,“莎莎死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就讓你一個人回來查?昨天高速還封路呢,你是怎麼回來的?”
“這些不用你管,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盯緊阿明一點。我之所以會知道這件事,是有一個人把阿明跟莎莎當年簽下的合約寄給我看的,我懷疑那個人就是第一個找阿明的人,第二個是我丈夫派去查證的!說不定這個人就跟莎莎的死有關係,其他我實在想不出有誰會殺她…”
沈弘男還是把安全帽套在曉鷗頭上,“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盯緊阿明的…上來吧,別倔了,我載你去莎莎家!”他幾乎是懇求著說。
他果然跟以前大不相同了,曉鷗默默地想,看來我不該意氣用事,要理出事情的源頭說不定還要他幫忙。
“小姐,別再耗時間了,”沈弘男催促著,一看手腕上的時間,“已經十點了,再不去就不用去了。”
曉鷗沒轍,又跨上了他的機車。
她這邊似乎沒什麼進展,上海那邊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時間能倒退,那麼她一定乖乖聽澤旻的話,不這麼衝動一個人回家了。
“澤旻,這套西裝是專門為你訂做的,你先試試…”周芸沒有敲門,直接闖進了澤旻的房間,“晚上的酒會要穿的!”
曉鷗不在,所以澤旻回到金家了,一來跟爺爺和周芸談論工作比較方便,二來那邊的公寓沒了曉鷗也怪冷清的。見周芸忽然進來,澤旻稍皺眉頭,“這些事情不是你該管的吧…還有,下次進來記得敲門。”
周芸又熱臉貼了冷屁股,不過她也習慣了,“我記得了,下回會注意的。那先試穿一下吧,晚上的酒會非常重要,爺爺讓你務必以最佳姿態出席,”她故意拖長了尾音,“金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