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旻伸手敲了一記她的額頭,“不就是說了你幾句麼,你骨子這麼硬幹什麼!哪裏來莫名其妙的骨氣讓你連家都不回?”
曉鷗無言以對,丈夫的小心翼翼讓她更加愧疚,“你…不是不相信我了麼?~”
“說白了我隻是個生意人,看合同判斷事情是商人的職業基本。看到自己老婆跟敵對的華宇簽了那種合同,如果是你你也會發火吧!發火時說的話都不算數,你這點都不能諒解?”
曉鷗聽了更加懊悔,她真不該那麼生氣,真不該去找陳高宇理論,“你怎麼不早說啊…我以為你不相信我了!”
“相不相信你這一點我先保留,我把合同拿去化驗了,那個手印到底是不是你的還有待驗證…如果是,我希望你能坦白一點,我們是夫妻,不坦白怎麼有信任?”
不坦白怎麼有信任?!曉鷗一愣,腦袋停留在這句話上。她機械地搖搖頭,“可是我確實沒按過手印,有人在陷害我,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會把合同放到你麵前?就算化驗出來這手印是我的,我也不會承認!”她心裏很清楚,這一定是陳高宇搞得鬼,可是在澤旻麵前,她不想也不敢提起他。
早‘春’的清晨,溫度還是很低,一縷縷陽光從濃密的雲層的間隙裏透‘射’出來。澤旻拉著曉鷗的手,“我們再爭論不休也不會有結果,省得又吵架,省得你又徹夜不歸…進去吧,我想去躺一下。”
曉鷗看著他滿臉疲憊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悔恨。汪曉鷗啊汪曉鷗,被自己的丈夫說幾句有什麼大不了的,至少他不會害你,這世上會幫你的人除了他還有誰?!她默默地跟在澤旻後麵,澤旻的手比她還冷,可是她卻感覺無比溫暖。
澤旻的頭一貼上枕頭就睡著了,曉鷗附在‘床’前,靜靜地看著眼前疲憊不堪的男人。仔細看著他,曉鷗發現就算是睡覺他的眉頭也一直都是微皺的。一個二十七歲的剛剛學成回國,剛剛繼承家業,剛剛做了父親,又剛剛失去依靠的男人,卻要挑起整個金城集團,作為他的妻子,在生活上沒有替他分憂,在工作上沒有替他分擔,還不時惹來這麼多是非,曉鷗頓時覺得慚愧不已。
可是,現在不是追究錯誤的時候,陳高宇拍那些照片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搞垮澤旻和金城,他下一步的計劃估計是要將照片傳給澤旻吧,就像那份合同一樣,他可以做得以假‘亂’真。這麼想著,曉鷗心裏的不安陣陣加劇,伸手揪著‘胸’口的衣衫,這麼齷蹉的事情讓我怎麼告訴澤旻,我該怎麼辦…
“篤篤篤…”‘門’外響起幾下敲‘門’聲,曉鷗起身去開‘門’。
“曉鷗,你可回來了!”周芸帶著疑問和不安,“那份合同是怎麼回事?!”
曉鷗連忙伸出食指抵在嘴邊,“噓…他在睡覺,我們外邊說!”她輕輕關上房‘門’,拉著周芸站在走廊裏,“周芸,我這次遇到瘟神了,你一定要幫我,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周芸陳高宇這個變態對她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