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上鉤了~”澤旻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曉鷗,晚上咱們清蒸了吃。”
曉鷗回頭看丈夫,眼前的澤旻跟個大男孩似的,沒想到在這麼緊張的氛圍之下,他都能如此淡定悠閑,“好啊,清蒸的有營養~”
陽光下,鮮活的魚兒搖甩著尾巴,灑落的水滴掉在湖麵‘蕩’出無數個小圓暈,平靜的蘭湖頓時‘波’光熠熠。
周芸拍了拍曉鷗的肩膀,用眼神一指,“你瞧,大冤家來了~”
曉鷗順著周芸的眼神看過去,陳高宇和金泰虎並肩走來。澤旻也看過去,匆匆撇了一眼就回過頭去,“帆宇,咱們繼續。”他直接無視那兩人。
他們走進,“興致不錯啊~孫媳‘婦’兒,聽說你懷孕了?”金泰虎粗實的手指夾著一根雪茄。
曉鷗用手擋了下鼻子,提醒道,“二爺,這裏不能‘抽’煙,以防火災!”
金泰虎深吸一口雪茄,彎腰往她吐煙霧,“誰規定的…你規定的?”
他故意的挑釁令周芸不滿,周芸剛想說話,卻被曉鷗喝住,“周芸,你有沒有聽見一隻狗在‘亂’吠?”她並不是目無尊長,也不是口沒遮攔,而是不想盲目地把自己的敬老用在這個出賣老本的人渣身上。
周芸會意,誇張地揮揮手,“聽見了,那隻狗還有口臭。我真奇怪了,他自己怎麼沒有被熏死?!”
“可能他自身更加臭吧,以臭治臭!蟑螂都被熏得跑光光,多好啊~”兩人一答一唱好不默契。
金泰虎本想過來顯擺一下,沒想到無故吃了這悶虧,“哼,小丫頭片子就知道嘴巴利,嘴巴利有什麼用?嘴巴利能打天下?”
曉鷗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也順便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陳高宇,真是蛇鼠一窩!她隨意地講額前的頭發一捋,“我們‘女’人家隻知道說說話聊聊天,當然不懂打天下了,哪有您厲害,‘精’明得拿炸彈炸自己家‘門’口,這投機倒把的事兒,我們‘女’人可做不來。”
依舊背對著他們的金澤旻一陣爽快,雖然他不喜歡曉鷗那有些尖酸刻薄的話,但這些話用在二爺身上,他覺得很是到位。一些辛辣的詞彙還非得從‘女’人嘴裏說出來,那才叫溜。
“吼吼,好一張利嘴,怪不得能把老家夥給氣死!”曉鷗的話無疑挑起了金泰虎的怒火,“還‘挺’有總裁夫人的架勢的麼…”他用力將雪茄丟在地上,一腳踩滅煙蒂,“哼,一個鄉下來的臭丫頭嫁了豪‘門’以為變鳳凰了是不是?告訴你,村姑還是村姑,就算你穿上鑲金大衣…也還是次等貨,還是二手的。”
沒等曉鷗反駁,澤旻二話沒說,迅猛地走上前,一拳打在金泰虎鼻梁上。他舒活一下手指,“二爺,這是你自己過來招惹我們,可怪不得我們夫妻同心…”
“唉呦…”金泰虎暈眩得站不穩,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站不住腳,然後,鼻梁上一陣刺骨的劇痛傳來,“你…”他一張嘴說話,鼻血就滾滾往外冒,“你敢打我?!你個黃‘毛’小子…真無法無天了~”鼻血流了滿嘴,他連忙仰頭。
從他出現在遊輪會議上時,澤旻就下定決心不再繼續姑息他。這個看著金城慢慢長大的人,居然為了一己之‘私’而出賣金城,說什麼也說不過去。如果爺爺還在,爺爺一定會更加果斷地打壓他。
而陳高宇完全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見金泰虎一臉狼狽的樣子,他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假意緊張地說,“金爺…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