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韓藝憋笑憋的很辛苦。
她能想象得出,像蕭翊寒這樣的人,是很少會有人能讓他失態的,因為,韓藝每次見他永遠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樣子時,都特別想逗他。
作為一個女朋友,最有效的方式當然是光明正大的合法撩夫,韓藝實在樂此不彼。
“好啦好啦,我不鬧了,我發誓!”韓藝見蕭翊寒那略帶無奈與委屈的眼神,心裏一軟,連忙搖搖手。
蕭翊寒偏過頭去:“坐好。”
韓藝聽話的坐了進去,蕭翊寒便在前麵駕車。
韓藝安靜了十幾秒,忍不住說道:“讓天下聞名的祁王給我駕車,估計說出去都沒有人回信的吧?”
蕭翊寒回道:“你知道就好。”
韓藝就笑:“哈哈哈,我還以為古代的男子都很古板呢,講究尊卑有序,不會作出這樣有失身份的事情來,包括對自己的夫人。”
“什麼身份不身份,不過是因為喜歡,才心甘情願。”
“嘖嘖,你這話說得……我都不敢相信是你說得。”韓藝一臉驚異,“你不會是在那本風流書上看到的詞文,所以記下來了吧?”
這句話沒什麼問題,就是有些煽情,韓藝覺得自己說一籮筐都不是問題,蕭翊寒這樣性子的人說一句都令人驚異莫名。
蕭翊寒黑了臉,沒有說話。
韓藝又是哈哈大笑,故意用手去弄他的頭發。
“你這頭發怎麼也長得如此順滑?北境不是苦寒之地嗎?你難道還抽空保養了發質麼?”
“……”
“平日裏沒注意,今日覺得你的衣服也挺合身的,誰給你做衣服?皇宮裏的嶺花山嗎?是不是還要給你量尺寸啊?”
“……”
“你平日騎馬騎慣了的,怎麼連駕車也如此熟練?在我們那裏駕車還要考試,而且考好幾次,隻有通過了才能有駕車的資格。”
“……”
“你以前在北境是不是要天天騎馬?我以前也騎過馬,不過馬兒是被訓練員指揮的,騎馬不是很舒服,顛得慌。”
“……”
韓藝似乎閑不下來,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說著許多事,蕭翊寒隻是靜靜聽著,安心駕車,韓藝也不在意,隻是自己說著自己的。
不知過了多久,好似也沒有多久,馬車停了下來。
蕭翊寒滿眼含笑的看著她,伸出一隻手。
韓藝沒有將手放在他手上,反而像小孩子一樣張開雙臂,笑道:“不行,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蕭翊寒微怔,隨即朗聲笑了笑,真得將韓藝一下子抱了下來,還順帶轉了幾個圈圈。
被放下的時候韓藝都懵了。
蕭翊寒便在她耳邊沉沉笑道:“傻瓜傻瓜傻瓜。”
韓藝定了定神,捂住他的嘴,瞪眼道:“你才是傻瓜。”
蕭翊寒拿下她的手握在手裏,向前方走去。
韓藝這才發現來的地方似乎離京城不大近,這裏處處是山,叢林密布。
“這是哪裏?”
蕭翊寒將前方那座最高的山指給她看。
“白馬山。”
韓藝舉首眺望,隻見不遠處的那座山比其他山頭赫然高出一些,山頂上還有一座高高的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