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深吸一口氣,抬起腳就走了,楊木汩正在不遠處等著她,見她來了,竟然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韓妹妹,你不是……你不是隨祁王殿下去往北境了嗎?如何出現這裏?”
韓藝低低說:“我悄悄回來的,他不知道。”
楊木汩驚了一下,心中有些酸澀:“難道說祁王殿下對你如此不好?以至於你偷偷逃離?”
韓藝哀傷的笑了一下:“我……我……”
楊木汩見她眉間藏著疲倦,很是蒼白無力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疼。
“韓妹妹,你若是有委屈,不必藏著掖著,可以盡管和我說,雖然我現在幫不了你太多,但願意聽你傾訴,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有無可推卸的責任。”
韓藝忽的眼睛紅了:“木汩,還是你對我最好。”
她沉默了一下:“我在來的路上,聽聞秦姑娘她……我很抱歉。”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楊木汩心中難受,歎了口氣,“要說錯,也是我的錯,我當初對你立下那個誓言,如今卻報應到了我的孩子身上,是我的錯,我不配為一個好父親。”
“木汩……”韓藝拉住他的手,柔聲道,“你不要太自責了,這一切不是你希望的,我知道你心中也難過,秦姑娘想必也是,失子之痛想必她難以承受,你要多陪陪她,在她身邊多開導她,隻要她還好好的,你們還有機會有孩子的。”
楊木汩看著她,眼神複雜:“韓妹妹,你不要總是為別人考慮,你也要為自己考慮考慮,我知道你過得不好卻又無能為力,心中恨不得殺了我自己。”
韓藝立即搖頭:“不會,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我能承受的,你說你日後會考取功名幫我,我相信你,我願意等。”
“你真是……傻姑娘。”楊木汩歎了一口氣。
“喲,是你啊。”歐陽興看著楊府門前出來的那個臉色蒼白似大病初愈的女子。
“歐陽少爺?”秦池喬驚訝,“你怎麼在這裏?”
歐陽興說:“我怎麼不能在這裏?這路又不是你家的。”
秦池喬想到上次自己和哥哥拿初春紅迷暈他的事情,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但此刻麵對他的目光,自己心裏有些不舒服。
歐陽興說:“秦風呢?上次的事情小爺還要找他算賬呢,果然偽君子就是偽君子,請人喝酒沒安好心,擺了小爺一道,這口氣小爺還沒有咽下去。”
“……”聽見他提起此事,秦池喬有些心虛,目光躲閃道,“上次的事情是個意外。”
“屁的意外,小爺還不知道秦風為人?那就是個渣,用來修路都嫌硌腳!”
“你怎麼如此說我哥?!”秦池喬有些生氣。
“那小爺再說一遍,你給我聽好了,秦風就是個人渣!偽君子!”
“歐陽少爺,還請自重。”秦池喬說,“家兄任巡防軍指揮史,和歐陽大人還是有交情的。”
聽到秦池喬拿自己老爹來壓自己,歐陽興很是不爽,呸了一聲:“秦風是個渣,他妹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專搶別人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