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是嗎?我去看看。(說罷,轉身往洗手間方向跑去——照鏡子)

文靜:(看著安安)嗬嗬,這家夥還是老樣子。

安安:我覺得他變化還是挺大的。

文靜:嗯,好像有些變化,不過還是那樣敏感。

安安:你在他公司工作過,了解自然會比我更深些,我對他了解有限。隻記得當年他的眼眸不同於常人,有一種光彩在裏麵,可是現在這光彩沒啦。

文靜:這麼多年過去,他又一直經商,難免的。那時候他還是比較理想化的,棱角豐滿,不肯從眾,對客戶也不是什麼要求都滿足,有一些比較挑剔的客戶,他幹脆不接。

金石:(腳步沉重地回來)哎,真的沒有啦。

安安:對不起啊,我不該說這個的。惹你不開心啦。

金石:沒有啦,已經不止一個人這麼說過我啦。今年我回來,到你是第五個人這樣說啦。今年我無論如何得把這眼裏的光輝找回來!

文靜:金哥,我有一事不明,當麵請教,可否?

金石:說吧,言者無罪。

文靜:那我可問了,你不許生氣啊。你當年那麼喜歡安安,為什麼你們沒有在一起?

金石:(無奈的看了一眼安安)我隻拿安安當哥們兒。

文靜:真可惜。

安安:(不著痕跡的)親情才是這世間最真摯長久的感情,所以呢,我們才可以永遠是朋友。

金石:我是個比較笨的人,尤其是感情上,是以到如今還一個人晃呢。你們都當媽媽啦,我連家都沒有啊。其實我也喜歡小孩子的。

文靜:我才不信你沒有女朋友呢。

金石:你們倆個怎麼都這麼說,我真沒有。

文靜:那我給你介紹一個?

金石:(搖頭)不找啦,這輩子就自己過啦。(看向安安)我看到你博客裏發了一些做活動的照片,挺不錯的,說說什麼情況?

安安:哦,我覺得平常大家聚會通常都是喝酒,挺單調的,還容易傷身體,所以就想做一些活動,讓大家有更多方式聚在一起,不但增進感情,還能夠度過真正屬於自己的歡樂時光。

金石:這主意不錯,酒確實傷身,我前些年都喝成脂肪肝啦。這不,我也戒酒啦。

文靜:真的呀?那你談生意的時候不用喝酒嗎?

金石:一般不喝。(轉向安安)我跟你一起做如何?你還記得我原來也跟你說過這些的,我喜歡戶外。我年紀也大了,還是想落葉歸根。如果可能,我今天開春回去把生意上的事情處理一下,回來發展。

安安:(微微一笑)好啊,有你這大才子加盟,勝算又增加了七分。那等你回來,給我打電話。

金石:一言為定。我在南方也策劃過好些活動,公司內部的,朋友公司的,反響還都挺不錯的呢。

安安:我知道你在這方麵比我厲害,期待你的歸來。

◆安安欣賞金石多才多藝、沉默內斂的個性與特質,但是她深深的明白自己與金石有相似的硬傷:都好麵子,都不肯輕易地後退,這樣的兩個人做夫妻其實是不合適的。他們隻適合作朋友。此一時刻,金石近在眼前,安安忽然明白到:這些年來,金石一如一道亮麗的風景,一直深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是以,她才會如此平靜地麵對他。

◆安安與金石合作過一次活動,非常成功,安安明白,有金石的加入,將讓活動做得更加豐富多彩,她不再瞻前顧後,就讓一切鮮活地照見生命的精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