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人明明都是想諷刺她,嘲笑她。
可是她好像絲毫都不怕,如雪覆的梅花,傲然獨秀,他人於己何幹。
黑暗中柳墨香包含恨意的撕裂了手中的錦帕,怎麼會這樣?柳清燕這樣的醜女怎麼能夠吸引他人目光!她必須要想個法子!
等到燭光被重新點燃,柳墨香的嫉妒已充斥了胸口,美眸含淚,顧盼生姿,引得一直密切關注她的司徒乾問道:“柳小姐是怎麼了嗎?”
同樣是‘柳小姐’的柳清燕還站在大堂之中,司徒乾已經隻看的見他心中的女神了,那表情像迫切的想要過去。
司徒青山也投以個關切的視線,他是太子,娶的太子妃自然是要有利用價值的,而作為宰相府的嫡女,將軍侄女的柳墨香則是上上之選。
柳墨香柳眉輕簇,微側臉發絲擋在額前,她弱弱說道:“抱歉,墨香心口有點疼,這已是老毛病了,不打緊,還是繼續宴會吧。”
“那怎麼行,心口疼也得注意。”司徒乾連忙站起來,向柳相道:“這宴會相比也快結束了,可否讓柳小姐先行去休息呢?”
“不用不用。”柳墨香善解人意的看向柳相,“爹爹為了這宴會花費太多心血,女兒怎能壞了爹爹的事。”
柳相聽了心裏大為感動,“香兒,爹爹知道你是個好女兒。唉……你還是先下去吧,身體重要。”
柳清燕還站在中間,聞言道:“姐姐身體可有大礙?”
柳墨香起身溫柔笑道:“讓妹妹掛心了,恐怕姐姐要先下去。”
“唉,既然這樣的話,那四月份的春季狩獵姐姐豈不是不能去了?”柳清燕似笑非笑道:“畢竟姐姐的心口疼已經是老毛病了,如果那時候發作,豈不是有些麻煩?”最後麻煩兩個字,還故意拖長音。
“你……”柳墨香憤怒的想反駁,但一想到這麼多人,連忙裝作可憐的樣子,“妹妹說的是,姐姐怎麼能給妹妹添麻煩呢?”
司徒乾現在聽出來了,原來是自己心儀的人被人當做麻煩,當場就麵色沉下來道:“二小姐這話不是顯得太過了嗎?柳相都沒說什麼,你難道能代替柳相做決定?”
司徒蕭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又加了句,“說不定人家完全沒把嫡姐放在眼裏?”
旁邊的司徒牧實在受不了他那惡毒嘴巴,抓起盤子裏的紅袖玉米糕塞進司徒蕭的嘴巴裏,“吃!”
柳相神色不定的看著自家的小女兒,“皇上狩獵決定的人,不是你能夠置喙的。”
聽這話,看來柳相是讚同了他們所說的。
這宛如被七嘴八舌討伐的感覺,眾人都明白皇子和宰相都不是很喜歡這個麵目可憎的小女兒,因此也不掩飾他們心中的譏笑了。
如果是以前,柳清燕會害怕的躲起來,或者自卑的垂下頭。
但現在,柳清燕高高的仰起下頜,帶著不可被侵犯的威嚴,唇角掀起淺淡的笑容,直視坐在高處的宰相,“爹,女兒何時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