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三天,在狩獵的第七天早晨,除了柳清燕之外,還沒有任何人出現。索布德格格有點坐不住了,她拿起鞭子急切的衝到柳清燕麵前,幾股辮拍打她的肩頭,蠻橫道:“你這個女人!耍了什麼花招?”
柳清燕穩坐椅上,笑容淺淡的接過鈴鐺遞給她的白瓷茶杯,淺酌了一口,“索布德格格廖讚了,燕兒不過是嬌滴滴的女兒家,哪有什麼本事讓那些男兒們受我擺布呢?”
索布德被她自己向柳清燕的嘲諷給譏笑了一番,當場怒紅雙頰,揚鞭就要一甩。
辮子以雷霆之勢打在明月涯的酒袋子上,他如先前穿著月牙色長衫,溫潤俊逸,唇角慵懶的笑容淡淡浮在他唇角上。
“你是何人!竟然擋下我的鞭子!”
明月涯輕嘲一笑,理都不理她的臂膀一揚,看似隨意揮開鞭子,實際上蘊著內力,足足把索布德朝後震了幾步,被努爾巴特眼明手快的接住了。
努爾巴特眼眸微眯,心裏思緒百轉千回,麵上卻沒有絲毫不耐,豪爽笑道:“看來我們草原上的珍珠,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啊!”
“阿哈!”索布德嗔怒跺腳,“我們的勇士還未回來,必定是這個女人使了什麼詭計!”
“好了!”努爾巴特狀似無意看了那個波瀾不驚的女人一眼,她太過於平靜,像是這世上再無可以驚動她的東西。
驀然,她的唇角彎了下,如同下玄月般皎潔美麗。但是她的視線,卻是投向旁邊那個拿著酒袋子喝著的慵懶男子。
那男人舉手投足都有不拘一格的感覺,像是飄蕩的浮雲,不該被任何事所束縛。如夢如霧,讓人看不真切。
他們兩人的互動,紮眼至極!
“索布德,別鬧了,你既然是草原上的兒女,就要願賭服輸!”努爾巴特不想再看,把掙紮的索布德給拉回了位置,並給她杯馬奶酒讓她稍停稍停。
柳清燕坐在那,自然是看的仔細,隻不過她沒想到柳墨香沒來找她麻煩,這個格格卻來找她。
明月涯鳳眼瀲灩的湊她耳邊道:“要我讓她吃吃苦頭嗎?”
柳清燕挑眉道:“按道理你不是憐香惜玉嗎?”
明月涯唇揚邪魅弧度,傲然一笑,“別開玩笑了,我明月涯想對誰好,一向是隨心而行,怎會被那些世俗條框束縛了手腳。”
柳清燕淡笑不語,像是手中拿著上好的茶,安靜的品著。
等到日落西斜,星辰漫天的時候。
索布德再也坐不住,抄起手中杯子泄憤的砸在地上,狠瞪柳清燕一眼,甩著辮子跑走了!
正陽帝微擰眉頭,笑道:“索布德格格還真是率性而為?”
這話明顯說的索布德不服管教,毫無尊卑!
努爾巴特道:“是啊,想必以天朝皇帝的胸襟,應該能夠原諒一個女子的吧?”
皇後端莊回道:“皇上胸懷天下,自然海納百川。所以大汗,才選擇臣服不是嗎?”
努爾巴特麵容帶笑,藏袖內的手暗自捏成拳頭。
他努爾巴特總有一天,必定會揮兵南下,直取中原!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於是他還是忍耐了下來,但是這個狩獵的事實,讓他不由的又看向柳清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