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人群分為兩邊,顯出淡然自若的柳清燕,明月涯從後麵偷偷的勾住柳清燕的小手指。
柳清燕眼角瞪了他一下,見他嬉皮笑臉的,又不能聲張重新看向太子,不溫不火道:“太子殿下,你可不要汙了清燕的姐姐,又來辱清燕的名聲啊?”
“太子殿下,若你不能拿出證據來,就請你免開尊口了吧!”柳相真是泥人也發火了,本來柳墨香在他把三夫人抬為平妻的時候,被太子這麼明目張膽的玷汙,顯然是往他臉上狠打幾巴掌。
最令人窩火的是,這個人還是皇後和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就算找麻煩,也不是從他這裏。
而司徒青山也被柳相問到了,他驀然說道:“我的小廝他!”說到這,他腦海中立刻閃出個非同往常的地方。
明月涯輕哼一聲,不經意的擋住司徒青山憤怒的視線,態度傲慢的從背後拖出個人甩到司徒青山麵前,冷笑道:“不知太子所說的可是這個人?”
司徒青山詫異的看著眼前被五花大綁的青衣小廝,還有他腰上代表東宮的牌子,顯然就是他的貼身小廝。
“太子!你還有什麼話說!”司徒乾怒紅了雙眼,強壯的臂膀突然掙開擋在他麵前的人,掄起拳頭衝到司徒青山的麵前。
誰知柳墨香比他更快的抱住他雙腿,淚眼蒙蒙,潸然淚下的低泣道:“三皇子,你就成全我和太子吧……香兒,香兒已經……”
最後那省略的話,真是字字誅心,讓司徒乾那小山般的男人頓時心軟又心疼,他還是深愛這個表裏不一的女人,即使她已被他人玷汙,但在他心中依然純潔的如白蓮花一般。
試問,他怎麼舍得柳墨香繼續流眼淚?
於是他唯有憤恨的瞪了太子一眼,甩袖撞開眾人迅速的消失在視野中。
留下衣衫暴露的柳墨香,她怯生生的看向太子,還沒喊出來,太子就兩眼一閉的暈過去了。
這時嚇得柳相連忙喊人把太子給抬進去,還沒收拾妥當。那些正在前廳的人也進來了,都是看見三皇子鐵青的臉,想進來湊熱鬧,沒想到看見了這一幕。
如今,是不請正陽帝和皇後都不可能了。
於是,宰相府這晚,一夜燈火通明,眾多大臣杵在門外,有幸災樂禍的、有惴惴不安的,都圍成幾個小團體,輕聲又熱切的討論著。
屋內,太子慘白著臉,氣若玄虛的躺在床上。雍容華貴的皇後坐在旁邊,秀眉緊縮。他們旁邊是冉冉升起的鎏金檀香爐。用了個雲繡牡丹清河屏風隔著。
外麵正陽帝匆忙來此,還微微喘著氣,那緊擰的跟司徒乾一模一樣的粗眉,從一更天到如今的三更天,就沒舒展過。
而柳相則正襟危坐在正陽帝的左側,柳清燕作為苦主和大夫人站在右側的位置。
唯有柳墨香嬌滴滴的跪在那,因剛剛激烈運動還未恢複的身體,感到非常的疲倦,撐著地麵的一雙玉藕都在微微顫抖。
大夫人瞧見心疼不已,又不敢吱聲,怕更惹得正陽帝不快。
須臾後,正陽帝才緩緩開口道:“清燕啊,你覺得這事該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