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來到一個茶樓,喝著茶閑聊,席間秦楓問道:“你來這裏借什麼錢啊?”
孟瀾歎口氣,說道:“我的會所遭遇到危機了。”
秦楓問道:“什麼危機啊?”
孟瀾說道:“這兩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我的會所生意也一落千丈,周轉資金枯竭了。”
秦楓恍然大悟:“那你從風青雲那借到錢了嗎?”
孟瀾點點頭,說道:“暫時還沒有,不過他答應了說有錢就立刻通知我。”
秦楓笑了笑:“你相信他嗎?”
孟瀾悵然若失:“信又怎麼樣,不信又怎樣,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借不到無非是早點破產,借到了也無非是判個死緩而已。”
秦楓對孟瀾的樣子感到好笑:“哦?怎麼這麼沒信心?”
孟瀾搖搖頭,抽出一支煙點上,臉上的落寞神情似乎都隨著煙燒掉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吧,最近忙什麼呢?聽說沈家那丫頭是你救出來的?”
“是出了一點力,”秦楓點點頭,也沒有否認,這種事情確實沒必要否認。
“你這身為國保局的人,怎麼天天沒事幹亂晃悠?”孟瀾對這個問題一直好奇不解,此時終於得了空隙,將這個問題提了出來。
“哈哈,國保局可管不了我。”秦楓哈哈一笑。
孟瀾撇撇嘴,說道:“看不懂你,算了,你們喝吧,我回去了。”
孟瀾把煙掐滅,扔到煙灰缸裏,起身離開了桌子,秦楓說道:“這就走了?你回去幹嗎?現在又沒有什麼生意。”
孟瀾拿起包,說道:“是沒什麼生意,不過我還是得天天發愁,不像你,天天無憂無慮的,我得看著工人進貨,安排一些實質性的問題。”
秦楓也把杯子放下,對還在貪婪地喝著的毛小陶說道:“走吧,咱們送送孟瀾,別喝了,以後別跟我出門兒,太跌份兒。”
毛小陶不滿地放下杯子道:“你是天天喝,我在國外哪裏喝過這些啊,再說我窮人家的孩子,逮著機會還不多喝一點?誰知道下次什麼時候能喝?”
秦楓開車將孟瀾送到地方,然後下了車。
三人麵前是一個老舊的建築,從外表來看,確實跟會所這麼一個高大上的名詞有點不相稱,一塊兒帶著紅綠色LED燈的牌子掛在門口,上麵寫著“瀾滄會所”四個大字,不過十分俗氣。
秦楓嘖嘖兩聲,說道:“怪不得你的生意不好,這門麵也太磕磣了點吧。”
說磕磣有點過分,不過這個牌子卻是比較俗,沒有一點新潮的味道。
孟瀾說道:“這些東西我不擅長,我擅長的是金融方麵的,尤其是成本核算這一塊兒,要不是我在這死扣這成本,恐怕這裏早就換了姓名了。”
孟瀾帶著兩人走了進去,進門之後就是一個巨大的舞池,能夠反射光芒的吊頂,舞廳中常見的炫光吊燈,一切都顯得十分古老,新時代好像被這家會所擋在了門外,這裏一點都沒受到感染。
“這也太老土了!”毛小陶吐吐舌頭。
孟瀾說道:“這是按照父親的意思布置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改,我本來想要去找人重新弄一下,結果父親不允許,花錢太多了。”
秦楓說道:“找什麼人呀,眼前不就是?”
孟瀾說道:“你還會搞裝修?”
毛小陶昂首挺胸,驕傲地說道:“他哪裏會,我才是行家。”
孟瀾十二分不相信,她以為毛小陶是個跟秦楓到處玩的小跟班,看她年紀輕輕,也不像是會搞裝修的人。
毛小陶拍著胸脯說道:“別小瞧人,我是哈佛大學商學院畢業的。”
孟瀾用詢問似的眼光看看秦楓,秦楓說道:“別看我,她說的都是真的。”
孟瀾將信將疑地問道:“那你看我這裏怎麼弄?”
毛小陶轉悠了一圈,又回到兩人麵前:“這裏你想大弄還是小弄?”
“大弄是怎麼回事?小弄又是怎麼回事?”
“大弄花費的功夫可就多了點,以改造為主,將這裏的布局、裝飾全部重新設計。小弄那就不用多少功夫了,隻需要在裝飾上花點功夫就行了。不過是對這裏的看法,裏麵我還不知道,要等看了之後才能知道。”
孟瀾看著毛小陶,心中的疑慮減少了一點,說道:“你跟我來。”
孟瀾便帶著兩人在整個會所裏轉了一圈。會所不是太大,也還可以,隻能算是中等。
一圈下來,秦楓都感覺到這裏有些不倫不類,裝飾擺放有點太過迂腐,沒有靈氣。
毛小陶在心中算計了一下,說道:“這裏小弄就行了,不過大堂需要大改。”
孟瀾問道:“怎麼改?”
毛小陶一邊走路,一邊說道:“大堂需要全部拆除,進門就是熱鬧嘈雜的環境,很容易讓人產生恐懼感,對這裏產生不好的印象,這裏的大堂應當挖一個池塘,裝上水。整個會所的風格,我建議做成民國風格,這在西京市應該還沒有人這麼做過。如果確定了民國風格,那麼大堂的櫃台也要改造成民國的樣式,這裏可以經過現代化的加工,保留現代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