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最終並沒有救過來,秦楓也被警方認定為殺人凶手。西京市作為一個重點城市,刑事案件受到極大重視。上麵專門成立一個小組處理此事。
這件事與前幾次出現的事件有所不同,首先,這是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的刑事案件,有百十號目擊者看到,性質十分惡劣,造成的影響巨大,沒辦法像以往一樣,默默無聞地進行偵破。第二,這次與白家有關。白家勢力很大,影響也很大,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如果白家倒下去,整個西京估計都會出現經濟危機。
更重要的是第三點。第三點是伏寧,蕭戰原來不知道伏寧的身份,知道以後嚇了一身冷汗,幸好當時他隻是秉公執法,沒有做太出格的事情。
秦楓被暫時關押在第一人民監獄,何坤以秦楓是嫌疑人為由,強行為秦楓安排了一個小單間,雖然每天困在其中,但是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跟外麵唯一的區別,就是不能隨意走動,其他的也都還好。
秦楓被關押的第二天,逸琴別苑售樓部出現了更大規模的圍堵事件,警察趕來才將眾人強製送走。但這件事情已經有了質變,當天的新聞、公眾號,都是在推送怡琴有關的新聞,而有些人為了更加吸引人,標題怎麼驚悚怎麼寫。例如:
白家光天化日之下隨意殺人!
神秘男子與白家母女的糾葛!
驚聞!白家要不行了!
凡此種種不一而足,白姨見多了這種消息,對此無動於衷,白琴卻受不了這種無端的攻擊,上微博與人論戰,結果可想而知,她心中更加鬱悶,同時也擔心秦楓的事情,這次事件看起來是那麼地偶然,又是那麼地必然。
她不由有些埋怨秦楓,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秦楓是比較厲害一點,但俠以武犯禁,說的不就是這種情況麼?現在見又見不到秦楓,隻能在這裏幹著急。
看著女兒在家中焦灼地走來走去,白姨心中不忍,說道:“琴兒,不要這麼焦慮,沒多大的事情。”
白琴心頭煩躁,說話聲音也大了點:“怎麼不著急,這還是小事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也不著急呢?哎呀,氣死我了!”
白琴抓起放在沙發上的枕頭,使勁摔了下去,一屁股把自己扔進沙發,好像那個沙發就是秦楓似的。
白姨心中既是欣慰,又是抱怨。欣慰的是,看白琴的樣子不像是假裝,說明秦楓在她心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抱怨的是,這個秦楓一點都不讓人省心,還沒進家門呢就惹下這麼大的事。
與此同時,白姨更加擔心的還是白家所麵臨的問題,這一點秦楓看出來了,白姨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誰能想到對方會以拉低房價這麼個手段來整治白家?對手的來曆不小,但是她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一麵安慰女兒,一麵又去處理怡琴集團的事務,還要想辦法把秦楓給撈出來。她也想到了何坤,但那邊現在說不通。因為這個案子已經不是何坤來主管了,而是另外派了人來,都是省公安廳的人,何坤雖然能遞上話兒,卻沒有管轄權,一切都是省廳的人說了算。
陳琦朱能幾人在洪流館中商量對策。
朱能一拍桌子:“有什麼大不了,咱們去牢裏陪秦大哥。”
麵對朱能的這個問題,怒蛟隻有嗬嗬笑了,茶花不知怎麼也來了,她來之後就一直坐在那兒,慢慢地喝著茶,觀察著這幾個人。
這幾個人各有各的特點。
那個怒蛟,上次釣魚時嗆了自己一次,現在秦楓不在,頗有點領頭大哥的意思,但是隻是個莽夫,智謀有一點,卻不能成大事,這個洪流館,大概也就是他最大的成就了,想要繼續往上發展,有點不可能。
那個叫陳琦的,是個富家子弟,雖然摸不透他的來曆,不過人倒是不壞,主意也不多,話比較密,卻總是說不到正點上,有股遊俠氣質,肝膽相照、義薄雲天什麼的,估計是香港黑幫電影看多了。
朱能呢?跟怒蛟是一路人,兩個人都是習武之人,腦子有點相似,腦回路差別不大,所以他的想法有很多都跟怒蛟不謀而合。也是一介匹夫,成不了大事。
盧瑟是個看熱鬧不嫌兒事兒大的,總是唯恐天下不亂,恨不能天天都有人打架,然後他看熱鬧。
最後一個郭方,沉默寡言,語言實在是少到了一定程度,很多時候三腳都踹不出來個屁,也不知道是怎麼跟這些人混在一起的。
還有一個牟平,牟平比較沉穩,比他們幾個人都要更靠譜一點,但是眼光見識不夠,還需要長期的磨練才能獨當一麵。
最後還有季末,不過正在住院,今天倒是沒在這兒。
瞧著這幾個人,茶花相信他們商量不出來什麼個子醜寅卯來,把自己拉來,也不過是看看熱鬧而已。
“你個豬腦子!去牢裏頂什麼用?”怒蛟終於忍不住諷刺朱能,跟他們幾個在一塊兒時間久了,不知不覺地就有點沒正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