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4:59分,伏寧平躺在沙發上,玩弄著手機,譚笑站在一邊,換了一身衣服,憤怒地說道:“差一點就抓那小子了。”
伏寧半是微笑半是不屑,說道:“關山越隻不過是個小角色,不用太過在意,真正需要留心的,還是秦楓。”
譚笑仍然覺得憋屈,尤其是想起那個灰褐色的屎布,似乎還有一股惡臭的味道從鼻子中鑽進來,忍不住又罵了一句:“他媽的!還有那個小妮子,找到非得先奸後殺不可!”伏寧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說道:“那個女的叫夏蕊,是夏長河的女兒。”
譚笑咬牙切齒地說道:“夏長河!”
伏寧看看表,說道:“看來雲霧是不願意了。不識抬舉!”伏寧把手機摔在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前方,說道:“雲霧!”伏寧的話音還沒落下,手機就響了,伏寧打開手機,微笑著聽完了那邊的說話,然後回頭對譚笑說著:“好了。”
雲霧放下手機後,也露出了微笑,那是一種極為得意的微笑,神情中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之後,雲霧走出房門,徑直向著楊從龍的房間走去。
“在嗎?”雲霧站在門前敲三聲門。房門很快被打開,但開門的竟然不是楊從龍,而是季末。季末疑惑地問雲霧:“哦?是雲霧小姐,怎麼了?有什麼事?”
雲霧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雙眼噙淚,泫然欲滴,如同早晨花葉上的露水,讓人忍不住傷心。
“怎麼了?”楊從龍也從屋子裏走出來,看到雲霧的模樣十分驚訝,連忙讓雲霧進去,關上房門,問道:“怎麼了這是?”
雲霧抽泣著,半晌沒說出來話。楊從龍手忙腳亂地安慰著雲霧,手裏拿著紙巾不住替她擦淚,一邊擦一邊說道:“別哭啊,你別哭啊。”
季末萬分不解地看著雲霧,心中泛起一絲疑惑,這個雲霧,季末曾在雲霧山莊見到過她,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個比較堅強的人,怎麼也不像是現在這個哭天抹淚的人。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雖然泛著這個疑惑,但是季末也知道,萬一這是兩人之間的事情,恐怕也不好說。
楊從龍這邊不住地給季末打眼色,而季末正在思考這個很嚴肅的問題,一時間沒看到。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立刻恍然大悟,說道:“楊少,我先去前麵倒杯酒。”
季末說完就出去了,臨走前又看了一眼雲霧,心中的疑惑始終無法抹去。搖搖頭關上房門。
現在正是吃飯的時候,季末去了前麵,隨便吃了點東西,去酒吧轉了一圈,喝酒去了。
看季末走後,楊從龍彎著腰替雲霧擦著淚水,說道:“雲霧啊,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跟我說說。”雲霧迷蒙著雙眼,雙唇欲動又止,來回幾次,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楊從龍簡直沒辦法忍受,恨不能去替雲霧傷心,替雲霧流淚,慌慌張張地說道:“雲霧,你別哭啊。我最怕見到你這幅模樣,有什麼事咱們好好說話不行嗎?”
雲霧這才抬起頭,忍住哭聲,但不斷地抽泣,肩膀隨著抽泣不住抖動,楊從龍在旁邊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亂轉,卻找不到任何出路。
“楊哥,我來……我來……是跟你告別的。”雲霧強忍著抽泣這才將事情說了出來。
楊從龍大驚失色,慌忙說道:“這話怎麼說?好好的再見幹嘛?”
雲霧說道:“楊哥……你……你知道,”雲霧強自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開口說道:“楊哥,你知道,風青雲對我有救命之恩,現在他在監獄中,他這份產業是我看著一磚一瓦建起來的。臨走前他將我托付給你,還有這份產業,我不能讓它在我手中毀掉。”
楊從龍說道:“這我知道的呀,我跟風青雲是什麼關係,我就是自己賠幹了,也不能讓這份產業毀掉。”
雲霧低聲說道:“謝謝你楊哥。可是現在……”話剛說了一半又停住了,楊從龍都快被急死:“快說啊。”
“現在伏寧看中了這份產業,他逼我答應把這份產業給他,否則,就要了風青雲的命。我跟這份產業誰也不能離開誰,為了保住風青雲的命,楊哥,我隻能……”雲霧說完又低頭哭泣了起來。
“什麼!”楊從龍差點沒跳起來!抓著桌子上的杯子在地上摔了個稀碎!“伏寧你個王八蛋!”楊從龍吼道:“你他媽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我要弄死你!”
雲霧連忙拉住正要往外走的楊從龍,說道:“楊哥,不要!這件事不值得。我這條命本來就是風青雲給的,賠給他也是理所應當。”
楊從龍說道:“這不是你的事,現在是我的事!把我們風口堂看成什麼了!把我楊從龍看成什麼了!這件事你不要再管!”
楊從龍怒氣衝衝地走掉之後,雲霧收起淚水,露出滿意的微笑,一切都按照劇本在完美演繹,結局就會準時到來,同時又不得不打心眼裏佩服風青雲,這一切如果沒有他的導演,怎麼也不會現在這個局麵,她輕聲念叨著:“雲哥,你放心吧,你的仇一定會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