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賜拍案叫絕，這下子柳靈素的氣質就比較符合了，盛氣淩人，恨不能每個人都跪在她的腳下，霸氣外露。
正在這時一個人從外麵走過來，但是柳靈素怒不可遏，指著張叔叔的鼻子責問道：“誰讓你去做的，快說！”柳靈素已經近乎咆哮了，馮天賜生怕柳靈素演的過分了，慌忙低聲提醒道：“大小姐，李總來了。”
柳靈素這才抬起頭來，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這個男人十分沉穩，國字臉看起來非常的不凡，但是雙目之間總是有一股陰森森的氣息，給人一種非常陰險、格外陰沉的感覺。就好像這不是一個生活在陽光下的人，更像是從古墓中爬出來的。他帶著一個公文包，剛進來愣了一下，然後一言不發地站在一旁。
這麼一打岔，柳靈素好像忽然明白了，而這時跪在地上的張叔叔也給她使眼色，這麼一來，她好像知道該怎麼做了，對著李永成粗聲粗氣地說道：“坐！”
這下可壞了，李永成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一下。程琳接手程家已經好幾年的時間了，李永成也見過她不少次，從來不見她說過任何的客氣話。
這還隻是其中一個疑點，另外一個疑點是，程琳已經病了很久，但是現在看來，除了臉色有些不一樣外，其他方麵都是完好無損，而且好像更瘦了一點，臉看起來棱角也更加分明一點。更重要的是，有些別扭，至於哪裏別扭了，他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不過李永成不動聲色，而是說了一句：“謝謝程總。”
張叔叔跟馮天賜對於程琳都比較熟悉，一聽她說個坐字就知道要完蛋，李永成不是一般的人，否則他也不可能坐到這個位置上來，柳靈素的反常表現不可能不引起他的懷疑，必須要想辦法圓回來。
馮天賜走上前去說道：“程總，我老馮想替老張求個情？”
“哦？”柳靈素眉毛一挑，表達了一下疑問。
馮天賜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這一下完全是本色出演，毫無破綻可言，剛才他還生怕柳靈素什麼都不懂，會壞了事情，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柳靈素冰雪聰明，一點就透。其實大家都誤解了，柳靈素單純地就是疑問，張叔叔杠杆說過兩人不和，接著馮天賜就上來配合表演，這兩個人未免也太矛盾了一點吧。不過這下是歪打正著。
“老張跟我雖然有些誤解，但是他畢竟也是在咱們程家服務多年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念在這麼多年的份上，程總，還不是要讓老張坐牢了吧！”馮天賜是從這個角度來解釋的，雖然有些牽強，但總算是能夠圓過去，一方麵能夠提醒李永成，你會錯意了，另外一方麵也暗示他，現在程總正在生氣，不要惹到她。
然而李永成豈能是簡單的人物，馮天賜話裏話外的意思他聽出來了，但 這並不代表他就會照照著這個意思去做。他仍舊大大方方地坐在沙發上，他的資曆僅僅比張叔叔差了一點，跟馮天賜相比，那是一點都不差，按照道理來說，他是看著程琳長大的，就算是程琳姐弟倆對他也應該恭恭敬敬，坐一下並不過分，隻不過程琳向來對這些規矩不在意，為人霸道。
這下難題就踢給柳靈素了，她在苦苦思索這種情況姐姐會怎麼做，但事實上她跟程琳的接觸太少了，根本就無從揣摩，再加上她也沒這方麵的經驗，更是摸不著頭腦。馮天賜兒跟張叔叔大急，幸好兩人都是背著李永成，臉上的焦慮不至於被他發現。
柳靈素臉色立刻拉了下來，十分難看。這不是由於她明白了該怎麼做，隻是她碰到難題時的自然反應，不想正巧歪打正著，這種時候一般來說程琳也會生氣，臉色十分難看，而那時候的神情跟現在的柳靈素完全是如出一轍，分毫不差，到底是雙胞胎姐妹，連表情都是一樣的。
李永成並沒有起身，放在以往，他肯定不會這麼做。出去的這麼多天，他從外麵聽說好像是程琳找到了一個雙胞胎妹妹，不過這些都是傳言，他也從來沒挺說過程琳還有個雙胞胎的妹妹，不過他倒是懷疑程琳現在肯定是有些問題的，去了程琳那邊五六次了，沒見到過她一次，再怎麼說是他也是除了程家姐弟之外在程家地位最高的人，連他都見不到程琳，這就有點說不過去。
他知道程琳受傷，也知道程琳在接受封閉治療，好多人根本就見不著她。但是這麼長的時間還不讓人見一下，這就有點可疑了，他懷疑程琳是大難臨頭了，公司的事務已經一個多月都沒管過，據好多人說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這絕對是不應該的。
後來他輾轉從一個護士那邊打聽到消息說程琳可能不行了。這個消息雖然是他花了大價錢打探來的，但是他也不敢輕信，這是他多年生活經驗的總結，他必須要親自看到之後才會相信。不過撕下來該做的準備也正在做著，趁著這段時間程琳不在，他悄悄地安排了好多人在公司內部，以便方便的時候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