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的一席話讓安藤愣住了,他哪裏有幾百萬的錢借給別人,有的話早就先買了房子,秦楓見他愣住,生怕他露餡了趕忙說道:“借你一點錢,你看你的臉色多難看,來來,先喝了這杯酒,我馬上給你轉過來。”
直子見到兩人的話題有點遠了,於是便說道:“你們先坐著,我出去看看有沒有客人。”
等到直子走了之後,安藤才問道:“秦兄弟,這是什麼意思?”
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問題是他不相信秦楓就是這麼個意思,所謂的無功不受祿,以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都是告訴人們不要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安藤在東京生活接近二十年,從來沒見到東京的上空什麼時候掉過餡餅,倒是地震的時候掉了不少的木頭板子和水泥塊兒。
他跟秦楓相識的時間並不是太長,如果是好朋友的話,這點錢他相信對秦楓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但兩人隻是剛認識了幾天而已,甚至連對方年齡都還不知道,怎麼就能這麼大方地借了幾百萬過來?
秦楓笑而不語,他自然是有他的打算的,雖然在日本他認識的有人,但都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堅決不能動的關係,關係嘛,你跟別人平等的時候,互動才能讓關係更好,不平等的時候,互動隻會讓關係變得更差,倒是還不如不動,這樣雙方的關係還存在無限的可能性,一旦動起來,就麻煩了。
所以,他需要有個人在這裏幫助他,成為他的棋子,死心塌地地給他幹活。而安藤就是最好的人選。首先這個人是華夏人,跟他比較親近,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是沒有道理的,尤其是在生意場上,文化衝突就是非我族類的一個代表。
第二,這個人雖然有些小毛病,但是一枚好棋子。他的關係網自然就不用說了,以秦楓對拍賣行業的了解,這人的關係不會太過簡單了。第三,秦楓對直子的這種酒真的非常看好,尤其是果酒,清酒可能會有人喝不習慣,但是果酒目前還沒有人大規模進行生產。
最重要的一點是,安藤這個人可堪大用。他剛來日本的時候,秦楓能夠想象得到那個時候是多麼困難,能夠進入一流的拍賣公司,說明他有過人之處,能夠堅持二十年,這說明他的韌性比較好,而且忠誠度比較高。這種品質現在幾乎已經是個瀕臨絕跡的詞了。至少秦楓很少能看到這個詞來形容一個人,更多是形容一條狗。
有了上麵這四條,秦楓覺得花幾百萬留住一個人是非常值的。別的不說,單單憑著安藤既了解華夏又了解日本這一點,就非常難得。
“沒什麼,老哥,我覺得你這個人可交,我願意用這幾百萬來賭你的人品。這件事情就先不說了,來來喝酒。”秦楓說道。
這讓安藤感動得稀裏嘩啦的,何曾有這麼個人,願意用這種方式來看一個人的人品呢?
正說著呢,惠子走了進來,賭氣似的把一盤菜往桌子上一丟,湯湯水水濺到秦楓的衣服上,安藤大為生氣,叫道:“惠子,你這是幹什麼?”惠子輕輕哼了一聲,帶著小女生的嬌俏,轉頭走到了,秦楓說道:“惠子,我有辦法讓你們的生意更好起來。”
惠子一聽立刻站住了,回過頭來說道:“什麼辦法?”秦楓正要說話,忽然手中一鬆,筷子掉在了地上,他叫了一聲說道:“哎呀,我的筷子掉在地上了。”惠子趕忙走過來把筷子撿起來,問秦楓道:“什麼辦法?”秦楓故意不說話,假裝在找東西擦筷子,這可把惠子給著急壞了,等了半天秦楓還在四處尋找。
安藤自然知道秦楓是有意要刁難惠子,所以也不說話,就想看惠子怎麼處理。惠子看了半天秦楓的模樣,說道:“我去給您換一雙新的。”
說完到噔噔就跑到外麵,不一會兒又用小碎步跑了回來,手中拿著一雙筷子,秦楓接過來吃了兩口菜,說道:“這菜還是不錯的,不過有點老了,還可以再好一點。”就是絕口不提怎麼才能讓生意變好的事情,這讓惠子十分生氣,站起來就走了。
秦楓這才開口說道:“要想生意變好,必須要——”說了半句又停住了,可是這半句話就把惠子的魂給勾住了,立刻停下來蹲下身子問道:“必須要怎樣?”滿臉期待的惠子,秦楓也不再忍心逗弄她了,說道:“你知道你們這裏的問題出在了哪裏麼?”
惠子憨憨地搖搖頭,讓秦楓都想要扭扭她的臉蛋,強行忍住了,繼續說道:“宣傳不夠,這樣吧,你送給我五壇酒,不出兩個月,我保證讓你們的生意變得更好。保證讓你們忙不過來。”
惠子又不是是傻子,自然不會相信這種事情,連連搖頭,說道:“怎麼可能,再說,別說兩個月了,就算是一個月,我們都快撐不下去了。”秦楓大吃一驚,沒想到問題都這麼嚴重,他說道:“要不這樣吧,咱們賭二十萬,要是生意沒變好的話,這二十萬就算是輸給你們了。”說著秦楓從身上拿出來一張卡,接著說道:“這裏有二十萬,怎麼樣,賭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