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指南針的路線繼續往前走,他卻發現指南針慢慢地偏轉,即便是他調整了方向之後,仍舊是稍微有點偏轉。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讓自己走到正確的道路上,仿佛是地磁突然就沒了一樣。這還是秦楓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的指南針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指南針,而是軍事功意義上的,在性能與質量方麵完爆普通的指南針。
出現這種情況,他根本就沒想過是指南針壞掉的緣故,結合當時的環境,他隻能說這是因為這個古怪的地方出現了問題。這個範圍實在是太大了一點,他完全搞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問題,H而GPS則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不過一旦他想要采用GPS進行導航,就必定會出現錯誤的信息。
站在濃霧中,他連前方是樹還是石頭都看不清楚,這讓他連依靠大自然來辨別方向的機會都失去了。
眼前的濃霧呈現出一團一團的,在他的周圍飄散,風此刻停了,整個山林中萬籟俱寂,除了偶爾有動物弄出來的動靜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聲音,而且他發現動物也有些異常,在他的身邊不停地蹦來蹦去,似乎一點都不忌諱這個人的出現。
眼前的情況有兩種解釋,第一種,就是指南針或者山中環境出現了問題,所以導致他總是出現錯誤的情況,在同一個地方不停打轉。第二種解釋,是他出現了幻覺,如同剛開始的夢境一樣,是在一個完全不真實的情況下,才會出現這種種幻象,作為一個受到過嚴格訓練的人, 他更加傾向於第一種情況,畢竟第二種情況的概率實在太小了一點。
但是針對第一種狀況,他完全想不到任何辦法去改變,這是解決問題最簡單的辦法,卻也是最難的辦法。第二種情況,雖然看起來比較複雜,但是解決起來就比較簡單了。他隻需要找到產生幻覺的原因就行。
在種種考量之後,他覺得使用一種更為冒險的辦法:閉著眼走路。
此處在半山坡上,雖然這座山的海拔並不算是很高,但掉下去同樣活不了命。
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但凡有一點辦法,他都不會采用這種方式的。
於是他閉上眼睛,仔細地感受周圍的異常,經過幾秒的沉澱之後,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方法:他的左臉頰上,始終有一股輕微的風,帶著寒冷的霧,輕輕撫吹拂在他的臉上,憑借著這種輕微的感覺,他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地形,依靠驚人的記憶力,在腦海中完全重現了這個地方的地形,綜合來時感受,閉上眼睛,找準了方向,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前挪動。
走了約莫有二十分鍾,他一步也沒踩空,竟然在懸崖峭壁上閉著眼睛走了過來。當他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洞口邊緣。
次日早晨,當第一縷陽光從山頭照射下來的時候,他立刻從帳篷中鑽了出來,順著昨天的來路去查看。
昨天晚上當他閉上眼睛之後,便將未能燃燒完的樹枝當做了盲人用的盲杖,一路點著地走過來的,此刻再看去,他沿著自己留下的痕跡,竟然一路來到了洞口的上方。他格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路向東走的,怎麼會突然之間轉了個180°的彎走向了西方呢?
日出非常美麗,太陽就像是青澀的少女從山下剛剛爬上來, 朝霞如幕,繾綣白雲, 萬裏山林像是被染紅了顏色一樣,看著非常不協調,但是也很漂亮。平靜如鏡子,昨晚是猙獰與恐怖真的思像是一個噩夢而已,秦楓感歎不已。
忽然從某個地方傳來微弱的呼救聲,秦楓屏息凝神仔細一聽,赫然是張教授的聲音,他大吃一驚,仔細順著聲音尋找,他想著今晚反正也不在這裏過夜,幹脆將東西也收拾,這才去沿著聲音去尋找,走到某個峭壁之處,他發現聲音就是從這裏傳來的,站在懸崖上伸著腦袋往下一看,果然是張教授。
“教授,教授。”
聽到教授,張教授不由抬起頭,向上一看原來是秦楓,高興得不得了,張教授在懸崖底部,抱著大腿,似乎是受傷了,衝著秦楓揮手:“快來救我!”秦楓問道:“你怎麼會在這?”他連忙把繩子送下去,一頭捆在一個大樹上。
費了好大的勁,終於將張教授從底部拉了上來,秦楓這才發現張教授的腿部似乎受到了什麼重擊,不過骨頭倒是沒什麼事情,隻是肌肉扭傷而已,秦楓將傷藥塗上去,替張教授包紮好。雖然不是什麼重傷,但是也非常麻煩,秦楓隻能扶著他慢慢往前走。
張教授一瘸一拐地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秦楓。原來昨天晚上秦楓睡著之後,張教授肚子有點痛,想要找個地方解決一下,又不願意在洞口附近解決,於是便將出了山洞,想要找到一個比較遠的地方,不過剛一出門他就發現了問題,外麵大霧彌漫,張教授跟秦楓一樣,出去便迷路了,兜兜轉轉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了,他一下子著急了,喊了幾聲,不過由於當時有很大的風聲,秦楓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