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沫沫趕著野豬在野山狐所陷入的陷阱附近雄心勃勃的正步走著,隨著那隻跟屁鳥一聲高鳴的叫聲,兩雙眼齊齊的朝陷阱下的野山狐刺出銳利的光。
羅曉琦斜倚著兩步外的一棵樹微睜開半眯著的雙眼,又閉上:好了沒?
那跟屁鳥,聽到有聲音,就烏拉、烏拉的飛到他的麵前,啄著他的衣袖就往陷阱邊上拽。艾沫沫不想破壞她的威嚴、煞氣,給那野豬使了個眼神,用力一推、助那野豬徑直的朝那已經嚇的不輕的野山狐蹦跳下去。
那野山狐幼小的體積在龐大的野豬身下明顯有些力不從心起來。原本備受野山狐欺負的野豬在這身枯樹枝做成的盔甲下,再加上場外人的助威,已經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身豪邁的威武盔甲豬了。
那隻盔甲豬就借助身上的盔甲在野山狐身上滾啊滾,野山狐很想鬆一口氣找著空隙就張開嘴咬上一口。
可惜每次都隻是一口枯樹枝上的泥土味在這種存在明顯虧損的對抗下,野山隻得不住的低聲吼叫,並趁機將頭部往外移。
就在野豬碾壓的正爽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獸鳴,羅曉琦一掌扇過礙事的跟屁鳥,撿起一個粗點的樹枝對著那野山狐就抽動它的獠牙。
艾沫沫嚇壞了,直接上樹,折樹枝、野果就往陷阱裏砸去,還不時的問那跟屁鳥有沒有什麼辦法。
可惜森林裏弱肉強食,誰搶了誰當食物都是常有的事,極少會有同伴能趕過來救援。而別的種族獸類更不會跑來多管閑事、拉仇恨值。
那鳥撲哧、撲哧晃動著翅膀,扭動著鳥頭,同樣的慌張、無措。還傳遞著一種聽天由命的信息。
不管羅曉琦怎麼戳、棒打那野山狐,可狡猾如它,就是死活不放嘴。非得把那野豬臉上的一塊肉咬下來不可。
慘叫更加明顯,已經有鮮血溢出來。野山狐雖然被碾壓著,可是嘴角明顯還是得意發狂、嘲諷依舊。
血紅的眸子張揚著那不容侵犯、不容戰敗的霸氣。羅曉琦收了樹棍,猛然抬起給了它最後一擊,砰地一聲巨大悶響,野山狐倒地翻了翻白眼,獠牙還鑲嵌在盔甲豬的臉上。
艾沫沫是在一向崇尚和平的國度長大,從沒見過如此的血腥場麵。野山狐的腦袋已經裂開了,漿液點點滴滴留出了些。混雜著對戰著的野豬咬破的臉頰留出的血跡。
整個人就驚愣在樹上,默然無聲,可心底已經哇哇大哭起來。
羅曉琦很擔心的回頭朝上看了她一眼,下去用散落的大片樹葉掰開野山狐的獠牙,丟在了陷阱外麵。
至於野豬,剛剛那一吼純屬就是大驚小怪。好在身上綁有的樹枝很長,還有幾根在滾動中滑出來擋在了臉上。所以傷口對野豬那龐大的身軀來說並不深。
找了些野草撕扯碎來,用力擠壓,草裏的汁液出了些,在掌心裏揉成圓柱狀的團,填充在傷口中。
那野豬又是咆哮、嘶吼了一嗓子才嚐試著站起來。艾沫沫不知何時已經從樹上跳了下來。
待羅曉琦用力在野豬屁股後麵把它推出陷阱上後,隨後攀著陷阱所設洞口的邊緣,腳一踩某個突兀處也跳了上去。
來不及洗淨雙手混著草汁的泥土,艾沫沫站在他的對麵,突然的一倒,環摟著他就低聲悶悶的哭了起來。
他原以為,她若哭應是在野豬發出第一聲慘叫時毫不隱晦的哇哇大哭起來。而此刻胸前突然的溫熱液體,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了起來。
緊握著髒兮兮的雙手,生怕一不小心弄髒了她的衣服。低頭在耳邊呼著熱氣,溫潤的小心安慰著。
那樣子像極了往日溫潤爾雅的哥哥,陽光已經西斜了,柔順的短發在風中摩擦著,觸碰著胸前那紮成兩個微微破浪卷的純淨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