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郎:我說老頭啊,你這到底有戲沒???不會又在忽悠我吧!!!
吳老五連忙倒茶哈腰:怎麼能說沒戲???想我老翁打了這麼多年光棍,就等這麼一炮,怎麼可能會讓那羞答答的媳婦給跑了。
說道最後,那吳老頭也似有些害羞,左手擋著臉,連聲音都有些柔柔的。
喜郎是村裏選出來的為這些掛招牌招親的老少青年們見證婚禮的證人,相當於外界主持婚禮的主持、牧師。
喝一杯清茶,不住的哀歎:要我說啊,老頭,你就不能收起你那些鹵味好好清閑養老啊,整天掛招牌忽悠青年小夥,你不怕虛脫啊????
老頭將頭發束的老高,又在臉上塗抹了一種不顯老的潤劑,手一撇額前的黑白碎發,模樣甚是瀟灑、惡心:這不是轉了村規試婚的空嗎???
:現在都自由戀愛,誰傻的讓一個外來人白吃白喝還白白占了自己的便宜???
邊說著還合攏了下自己的外衣,一個半老不小的胡子老頭,如此還故作小姑娘出嫁前不知害臊的羞羞模樣,直接差點沒把那喜郎剛下肚的一杯水給嗆到。
夜半月明,剛走到村子口5號就有些不想動了,低沉下頭非常不安的拽住4號的袖子:四爺,你就安閑點不行???
4號明顯不悅了:我說5號,你就不能膽子放亮點?怎麼人前衝鋒陷陣倒挺威風的,現在就成了娘們了???
5號扯開嘴笑笑:我就是一個女孩子啦,你愛怎麼說隨你啦!
4號腳一踹,十分嚴肅的鄙視的看了一下他,一個人往前走去。走了一步覺得不妥,突然停住,幾步快退到5號麵前,由於身高的優勢,半攜著他就往農夫雞翅老頭家趕去。
戈蘇明朗跟水白不敢跟的太近,就大致確定了下他們要去方向,找一高大繁茂之樹,一人一個遙望鏡,暫且觀察著。
等他們敲完門,進了一處村民宅才悄然如蛇般迅速跟了過去。
4號半挾著5號進了那屋,心底樂兮兮的對著那老頭近乎一個九十度的大禮鞠躬,按著5號的頸部也彎了下去。
在被迫彎腰的瞬間,5號還瞥眼偷瞄了下那老頭怪異的裝扮,以及屋內的其它喜慶裝扮,忽而就蹦出一句:敢問大叔,家裏是辦了什麼喜事嗎?
那吳老頭笑笑,嘚瑟了下:不見正房還貼著一個大大的喜字嗎???喜事倒算不上,但好事還是有的。
趕忙起身扶起那4號美少年,如捧珍珠一般供奉到一旁的香樟木老年椅(新娘椅),被冷落的5號已經覺察到不安了,虧那4號還滿心歡喜的招呼著簡直就是把這當成自己家了!!!
要是6號在的話,5號倒也沒有什麼驚奇的,畢竟6號左側臉頰的墨綠色月牙印記有迷惑的功能,就4號這本就情感不穩定的悲情浪漫者,八成是對這老頭施美男計,還不知已經被這老男人給反算計了。
5號看那老翁也不把自己放在重點,就在屋裏四周轉了起來,轉到一處屏風發覺後麵有一人影,探過頭露出兩隻眼睛往後麵瞧,就見一個悶人喝著一杯清酒,勾著小指似乎是讓他過去。
5號職業性的警惕回頭觀察了下背後的情況,依舊是不被注意,聽著還在屋子另一邊荒誕打趣的厭惡聲音,一扭頭轉了進去。
屏幕後則是被吳老五找來的喜郎,既然那老爺子的爽事要到了,自己總不能跑到人家麵前很不道德的觀光吧!!!
所以每次都會這樣被晾在一旁,一個人喝著悶酒,還不能喝太烈的。還得一個人忍受這份隻能隱在暗處的孤寂。
難得發現多了一個人,他已經觀摩好久了,所以才在五號探出兩隻眼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驚慌躲藏而是極為淡定的對對方勾手指。
待五號坐下,那悶到至極的喜郎推掉對麵被吳老五用過的杯子,指了指旁邊雜物架櫥窗裏的牛角杯,在五號去拿杯子的空擋,探過頭以一種不大的聲音撈著話題:女孩子家家的也喝酒嗎?
五號轉過身笑笑:野山裏跑出來的娃,老宅子那邊冷,沒有不喝的。
喜郎笑笑,突然覺得有一種安穩感,杯子碰到嘴邊慢慢抿著:這吳老頭啊,天天打著這鹵味試婚的招牌,不知欺騙了多少單純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