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心裏一急,突然想起百姓口中所說南山之上有佛光萬道之事,於是抱起瓔珞就朝城外南山上跑去。
剛跑到門口,就見到杜梅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口,正看著他。
他一愣,但也顧不得她,抱著瓔珞就要走,卻被杜梅攔住;白若見她攔住自己都急得瞪圓了眼睛,睚眥盡裂。
“幹什麼?放手!”
“你要去也要帶我去。”杜梅並不惱,隻提著自己的要求。
“我沒時間陪你耗!”
“我知道,可是上了南山之後你一定用得上我。”杜梅斬釘截鐵的回他,然後看了一眼他懷中的女子,歎了口氣接著道,“你我認識一場,卻一日夫妻都沒做過,我也不怨你讓我妄活了這麼長時間,因為那是我的命,即使我是她的□□但我仍舊是有思想和生命的,即便我是她的□□我也仍舊是從骨血中愛著你的,就象她已經把她的愛戀化成骨血融在了她的生命之中一般。既然我是她的□□又如何能不愛你,如何能沒有對你的思念和愛惜呢?那是嵌在骨頭上,融在血液中的;五色池旁她對你的思念和眷戀創造了現在的我,如今,我也該是將它們歸還給她的時候了……請讓我跟著你吧,我不會拖累你,一定會對救她有用的!”
白若已經來不及分辨她話裏的意思,隻一點頭,抱起瓔珞拉著杜梅化成一縷白光朝南山外而去……
後頭,白令也不遠不近的跟著。
南山,佛光萬道,數月不消,但白若越挨近那光就越覺得難受,忍不住那佛光,一口血噴出來撒在瓔珞的宮裙上,暈成血花,妖嬈一片。
停在南山頂,山頂上什麼都沒有,隻有一間寺廟,佛光正是從裏麵透出來的。
白若忍著,拚盡剩餘的道行。
來到大殿前,輕輕放下瓔珞的身子,跪在地上,對著上麵佛祖的塑像磕頭。
那佛光一道傳來聲音,
“白若,你可知罪嗎?”那聲音竟然是太上老君。
“老君?你何時有這種佛光?”
“我朝如來借取佛光來鎮壓你的妖氣。”
“為何?”
“你可知罪?”又問。
“我何罪之有?”
“你和我那小仙糾纏的這三世你可知你殺了多少人?”
“他們死有餘辜。”白若不耐煩的一撇嘴,他眼前隻關心瓔珞。
“孽畜,當初我就曾警告你,可你偏不聽,非要跟那小仙糾纏……”
“哼,天業化成紫黑色的鳳凰等著涅磐的時候你們都在哪?那天上隻留瓔珞一人可曾有人通知她去避難?那個時候可曾有人想起她的死活?甚至還讓她報那什麼賜骨之恩!我倒要問問,如果真是要報恩,這三世的犧牲和飽受輪回之苦你們可曾為她想過?”
“孽畜,我今日好心來渡你,你卻不思悔改。”
“我無罪,要悔改什麼?”白若簡直要跳起來,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忍著,“老君,今日我來找你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了瓔珞,你不能見死不救。”
“玉皇大帝有令要我收了你去,哪還管得了她的死活?”
“什麼?”白若從地上跳起來,咬碎銀牙,怒瞪著那上麵慈悲的如來佛像,開口道,“我道是世間輪回尋常,佛祖早已看透,跳脫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如今我算知道你們隻不過是尋常的貪功怕死之輩,要不為何留下瓔珞為仙界續下這唯一仙根?如果你們真的慈悲為懷,真的敢於與天業對抗為何不當初就跟那天業拚個你死我活?為何要如此折磨瓔珞?”
“孽畜大膽,你怎知我等的處境?當初讓瓔珞幻化成人形之時已經約束於她,問她如何報恩,那是她自選的結果,一切隻是尋常循環。”
“還說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隻知道保全自己,竟然還要她報恩,難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慈悲心?難道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包容心?你們能包容世間萬物卻惟獨包容不了男女情愛,你們能包容世間極惡之人卻惟獨包容不了瓔珞對我的思念,你們算什麼仙?算什麼佛?!”
“白若,你不想讓她活了嗎?”一語一出,白若立刻一愣,看著對麵,氣喘籲籲,更多的血噴出嘴角,在胸前暈成一片刺目的紅。
“想,極想。可是你們這些佛根本不懂世間男女情愛的美好,隻一心想破壞我們,如果說你們想拿瓔珞的命來要挾我,那我隻能說你們很成功!你們贏了,要殺要剮隨便,但必須先救瓔珞。”
可誰知,正在這時瓔珞卻幽幽轉醒,正聽到他說要殺要剮,心頭一驚,睜開眼睛。
“若,不可!”
隻幾個字就將白若的整個主意力吸引了去,蹲下身一把摟過瓔珞的身子,
“瓔珞,你怎麼樣?”
“我沒事。”瓔珞一歎,後又拉過白若的肩膀用渙散的眼神盯著他,“若,你怎麼流血了?哪受傷了?”驚慌的在白若身上搜找一遍,卻被白若拉住了手貼在自己的嘴唇旁溫柔一吻,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