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出了人命,海永傅還是極力的壓了這件事,還是傳到了王府之中,旺達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臉色像是黃土一樣,眾人得知了這件事之後,都是氣的渾身亂顫,梅林抄起了槍便想著衝出去。
卻被文初一一把攔住了。
“初一!你攔我做什麼,這寶日勒也太放肆了,敖爾博格也是旗裏麵的老人,就這麼被捅死了?不行!血債血還!”
楊銳狠狠的一拍桌子,道:“稍安勿躁!梅林,你現在不能去,否則的話,小不忍則亂大謀!”
梅林向來是少言少語的,今日卻像是野狼一樣,齜著牙,綠油油的目光盯著楊銳,道:“你們漢人,表麵看上去寬慈仁愛,實則內心陰狠狡詐!丟車保帥?敖爾博格是旗裏麵威望最高的人,並非是能夠隨意丟棄的!”
楊銳頓了頓拐棍,大聲的嗬斥道:“這是意外,你想讓王爺的安排全部付諸東流嗎?”
梅林雖然氣的臉色發青,但是還是站住了腳步,憤憤的坐進了椅子中,楊銳在地麵來回踱步,越走越快,好像是要發泄自己胸中的鬱氣,最後,卻忽然站住了,問旺達道:“海德旺大營怎麼樣?知道了這件事了嗎?”
“海德旺大營已經拿到了王爺的手令,沒有王爺的字兒,不能擅動一兵一卒。應該是無妨的。”文初一還是比較沉穩。
“不行!趕緊去一趟殺虎營子,道軍營之中去一趟,給我穩住海德旺那個楞種!”
梅林似乎很不願意在這裏多留,站起來,將槍扛在肩膀上,大聲的道:“我去!這裏我可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說罷,便出了王府,翻身上馬,朝著四十家子兵營趕來。卻聽見兵營之中呼聲震天,看起來是群情激奮,便知道事情不妙了,忙下馬,闖進了轅門之中。
闖進了轅門,隻見在碩大的校場上,幾百名軍士釘子一樣站著,齊齊整整,都背著槍,海德旺站在了前麵,一一審視著手下的府兵,大聲的道:“他娘的,老子現在問問你們,眼下要做的事情,可能會掉腦袋,有人跟著我做麼?”
北風嗚咽,人們紋絲未動。
“好!都是漢子!我們蒙古人,想來都是斬頭瀝血,睚眥必報,用他們江湖上的人說起來,就是快意恩仇。這寶日勒這小子,竟然真的敢對長輩不敬,這要是放在之前,就得是大冬天裏麵剝光了趕出去喂狼。”
“可是海永傅這人,卻隻是關押了可寶日勒,也是一丘之貉,今天我不管什麼王爺的手令,要屠了寶日勒這背信棄義的玩意,順帶著兵圍海永傅的家,叫他滾出喀喇沁!若是王爺怪罪下來,我一力承擔就是!”
“誓死追隨!誓死追隨!”幾百人齊聲高呼,聲音響徹屋瓦。
“成了,整隊,上馬,去屠了寶日勒!”
幾百人嗷嗷亂叫,便各自去解馬韁繩。
“慢著!!不準輕舉妄動!”
就在人馬出動之前,文初一和梅林站在了轅門口,大聲的出言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