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樹下博物館(MuseeUnterlinden)。
這座博物館,原本是由一座修道院改建而成。
自1850年起,便開始收藏與宗教有關的珍貴文物。其中,尤以收藏祭壇藝術的作品而聞名。由呂內瓦爾德(MatthiasGrunewald)所畫的伊森漢祭壇屏風,是菩提樹下博物館鎮館之寶,也是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十大祭壇屏風之一。
雙眼放光的鍾婉瑩一會兒蹲,一會兒探身地仔細觀察著屏風上的每一筆,每一劃。時不時地,還在她隨身帶出來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由於太高興了,她的臉頰甚至呈現出了粉嫩的色彩。此刻的鍾婉瑩,已經完全無視了漢娜的存在。
而漢娜則安靜地站在一邊,雙眼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鍾婉瑩在那屏風前整整呆了三個小時。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博物館。
出了博物館,就是一條14世紀就存在的古街道(RuedesTetes)。沿街有棟建於1609年的文藝複興式建築。這棟老房子就是大名鼎鼎的人頭屋(MaisondesTetes),它以其立麵上有100多尊人麵頭像雕刻而聞名於世。可惜,由於時間關係。鍾婉瑩並沒有去人頭屋轉了。漢娜帶著鍾婉瑩拐過一個小巷子。來到了一個遍植玫瑰的小廣場。廣場上的噴泉在陽光下噴灑出無數的珍珠。可愛的孩子們在噴泉池邊玩耍。有些情侶則坐在廣場上的休息椅上享受陽光和花香。穿過廣場,就是停車的地方。就在漢娜和鍾婉瑩正要走向車子的時候。
“喲!”
鍾婉瑩身後,傳來了一聲叫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嬌喊聲。
“這不是鍾婉瑩嗎?”
鍾婉瑩轉身。看到蘇美仙就站在她的麵前。
蘇美仙是個長得非常明豔的女孩子。隻是,此刻由於她的嘴角噙著一抹輕蔑的笑容,從而讓她整個人顯得很刻薄。她的身邊站著一個身材瘦高的西裝男。西裝男戴著金邊眼鏡。看上去很是斯文。
“你好!”鍾婉瑩很有禮貌地對蘇美仙點了點頭。
“我是很好啊!”蘇美仙笑得更加燦爛:“我一直都很好!”說到這裏,蘇美仙高傲地斜睨了一眼鍾婉瑩:“倒是你!我高中同學。你可是我們班最窮的窮鬼。你不好好到華夏沿海城市,老老實實在工廠當打工妹。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來了?該不是……你偷渡過來的,在打黑工?”蘇美仙故意將偷渡兩個字說得特別響亮。以至於周圍的老外很奇怪地瞅著蘇美仙。
偷渡?
鍾婉瑩不解地看著漢娜!
“漢娜!我是偷渡的嗎?”
漢娜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蘇美仙搶過了話頭,聲音嬌嗲地叫人頭皮發麻:“不是吧?鍾婉瑩!你別告訴我。你真是偷渡來的?告訴我,你是怎麼偷渡來的?蛇頭是不是很凶?”
“蛇頭?”天司墨夜是蛇頭?這太搞了吧?某女無語地四十五度仰望著天空。不過,天司墨夜凶起來的時候。確實很恐怖倒是真的。
“就是負責組織偷渡的人,用船將你們偷運進法國啦!”蘇美仙不耐煩地嗤笑:“告訴我,你是不是坐船來了?”
“嗯!”某女傻乎乎地點了點頭。遊……遊輪……應該也算是船吧!她還暈船了呢!
“哈!看吧!我就說你是偷渡吧!”蘇美仙笑得更加得意了:“你沒有護照,還敢在大街上亂晃。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氣啊!”
是了!出國好像要護照。
要不然,是會被關起來,遣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