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緊緊捏著裹住肚子的衣服,衣料摩挲著緊巴巴的手掌,傳遞出小腹的陣陣抽痛。
“該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童一言抬起左手撐住劉海下的額頭,望著頭頂上白花花的天花板,慘淡淡的咆哮“老子下輩子就算投胎成一隻小強,也一定要是隻公的”。
麵目扭曲到猙獰的童一言已經無暇顧及旁邊那詫異驚異乃至於詭異的眼光了,這年頭,去了紅領巾的社會主義小青年是沒有人來扶一下因痛經而險些站不住的她的。
童一言左手捂住肚子,右手貼住牆,自食其力的一步一步的向那承載著陽光的門口……爬去。
一,二,三……就當童一言就要為了重見天日準備舉國歡慶時……
“砰”,腦袋勻稱的受到撞擊,童一言的眼前瞬間開滿了絢爛的煙花,紅的黃的綠的……然後是??……黑的。
童一言在一片五彩的霞光中跪拜,崇敬的看著眼前正一派和諧的下著五子棋的上帝跟玉皇大帝。
前者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棋罐裏的白子,氣定神閑的看著皺著小眉頭咬著小手絹的後者說:“今天手氣不錯,如果現在這裏有一個人的話,我將會滿足他一個願望。”
聽聞此,童一言抖擻下虎軀,雙手捧起雪白雪白的哈達,再次頂禮膜拜。
這時,感覺到哈達滌綸的麵料劃過掌心,童一言驚喜的抬頭,映入眼簾的是玉皇大帝那因內分泌失調而油光油光的臉。
玉皇大帝沒有一絲仙氣的臉拚湊出一個陰森的笑,拽住童一言要獻給上帝的哈達,說:“同學,該醒了”。
“唔?”童一言猛然張開自己的雙眼,動作猛烈的差點把眼球張出來。之所以雙眼這麼猛烈,是因為童一言小腹的抽痛製止了她身體的猛烈。
爹的,每次月經都跟跑了趟不帶電梯的十八層地獄似的。
童一言艱難的動了動雙手,準備捂住肚子,湊點熱量,讓它別那麼折騰她的感覺。這時才發現自己手裏那滌綸的哈達,還有扯著哈達的“玉皇大帝”。
童一言一臉內分泌失調的表情看著麵前這個睫毛長長,眼睛明亮的男生,歪著棱角分明白白淨淨的臉,扯開薄而微微上翹的嘴唇靦腆的講述著他是如何按照正常步驟打開衛生間的門,然後在兩聲巨響和一片尖叫聲中依舊頭腦清醒當機立斷的把姿態萬千的躺在地上的她送來了醫務室,又如何怎樣的事無巨細的照顧著我直到她醒來這件可歌可泣的事情。
童一言挑了挑眉毛,大方的拿出捂住肚子的左手,戳著這位小哥光潔的額頭,說:“少年,在此之前,你可否告訴我,你進女衛生間的目的是什麼?”。
這位小哥的臉裏的毛細血管當時就崩裂了,扭過頭羞澀不敢看童一言的眼睛,支支吾吾的說:“我沒看見上麵那穿裙子的標誌”。
真人才,童一言慈禧的躺下了。
童一言其實是認識這個男生的,他的名字叫相如,跟胡繁是一個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