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浩倫打開了腰包側麵的拉鏈,這時我才發現原來那個“無線背包”側麵有個非常隱秘的小隔層。隨後他便從中取出了那枚先前作為源頭的圓規,然後將重新篩選好的那枚新圓規安置進去,重新拉上了拉鏈。
後續的事情幾乎都在猜想之中,隻是當許浩倫直接從腰包中掏出新圓規的時候我們還是有些驚訝,畢竟這種事情怎麼想也不科學——不過我曾經自己也親口說過,進入這個世界以後如果每個時間段不碰上幾件不科學的事情才是真正的不科學。
在那之後我們便準備重新啟程,現在吃飽喝足後整個團隊的精氣神都恢複了不少,再加上首戰告捷令我們士氣大振。但我們仍舊不敢放鬆警惕,先不說我們解決掉的隻是綜合能力最弱的一撥人,而且現在連巴士底獄的大門都還沒看見,更別提那不知該如何準確定位的紅蓮模式了。
王翼將原本收集圓規的大包傾倒一空重新裝上了食物和水源,由於蘇惠敏身子板嬌小不適合長期負重外加我和許浩倫大部分時間會孤立出去擔任刺客的角色,所以蘇惠敏的那份生活必需品便由幾乎與她形影不離的王翼負責攜帶了。
除了那些生活必需品外王翼還給每人分配了適量的醫療用品,以備在蘇惠敏不在場的情況下能夠對傷勢做些臨時處理。但由於這隻是超市而不是藥店,所以像消毒水之類的物品是無法找到的。最終我們隻能分配到一些紅藥水、止血繃帶和創可貼一類的東西,雖然我覺得以我現在的細胞康複能力來說要止血貼這種東西似乎也沒多少效果。而許浩倫則建議我們每人配備一支強光手電筒,同樣是為了預防在沒有蘇惠敏陪同時穿行沒有光源的地帶。除此之外許浩倫不建議再多帶贅餘的東西,畢竟這是戰爭不是旅遊,輕裝上陣總是較為有力一些。
但最終我們每個人還是保留了自己的一些小性子。一項愛幹淨的王翼給自己具備了一副刷牙用具,並且當時就迫不及待地拆封走進超市洗手間裝水洗漱起來。在她的影響下我也覺得即使是戰時也有必要保持嚴謹的作風,所以我一跟風蘇惠敏和許浩倫也跟著滿超市翻找起刷牙用具來,以至於後來當我們陸續走進洗手間的時候連正滿嘴泡沫看著鏡子發呆的王翼都有些傻眼。值得一提的是許浩倫並不直接使用牙膏,而是拆開了一包食鹽塗抹在牙刷上代替牙膏,也不知道是在進入教會前還是進入教會後才養成的習慣。
而蘇惠敏的額外要求相比較而言就簡單許多,她隻不過多帶了幾包旺仔qq糖隨行,放在隨身的小包包裏邊走邊吃著。我也並沒有什麼大動作,隻是一直想試試法國這個浪漫國度正宗的葡萄酒,碰巧正好在超市遇到了幾瓶,雖然不如酒窖裏珍藏的要好,但在現在的局勢下也湊合了。於是我隻挑選了一瓶裝進背包中,想著能再有像先前圍在火堆旁吃著烤魚那種充滿情調的場合時拿出來小飲一杯,雖然平時的我並沒有什麼酒癮。
在這一切就緒後我們便重新踏出超市向著市中心走去。王翼和我幾乎並列走在前頭,而已經得到我們信任的許浩倫我們也就放心地留他走在最後負責蘇惠敏的安全,蘇惠敏自然不用說——她此時正像國家元首級人物般被保護在中間一邊吃著qq糖一邊哼著歌,光從表現上看還真有幾分像出去郊遊的小姑娘。
整座城市的交通此時可以說完全陷入了癱瘓狀態,無數報廢的車輛堆置在路中間幾乎將路封得水泄不通,很多時候我們都不得不踩著車頂蓋行走,而不少車輛當中又散布著一些沒有死透的喪屍,當我們經過車輛旁邊的時候總會突然彈起嚇我們一跳,十分的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