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天心中好笑,這楊文車隊浩浩蕩蕩,有八輛馬車之多,而且車飾華美,這也叫低調?
“都給我好好搜!上頭給了死命令,無論如何,這兩個人不能放過!”守關的關長大聲吆喝著。
這是一種比較常見的伎倆,所謂敲山震虎,高聲叫嚷,說明這裏已經接到通知,如果有想蒙混過關的人,就會被震懾。
要麼會在過關時,露出馬腳,要麼就會知難而退,轉到別處過關,這樣關卡內的官兵也就不會有麻煩。
來往的人,必須遞上通關的路引,路引相當於臨時的身份證明,上麵寫著出關人的目的地,此行是做什麼的等等。
在出關時蓋個章,在回來的時候再蓋一個,就不會被當成是奸細抓起來了。
關卡旁邊有一個碩大的木牌,上麵貼著十幾個畫像,這就是通緝告示,畫像都是些通緝重犯。
隻要出現在這告示牌上,就會有懸賞,犯人無論生死都有賞金。
楊文的車隊接近關卡,劉雲天往告示牌上看去,在告示牌的最上麵,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的畫像。
兩個人都沒有名字,男的相貌不錯,眉宇間和劉雲天倒有幾分相像。
女的輪廓很美,隻是一臉的大麻子,在下麵寫著懸賞金額,兩個人都是一萬金晶幣。
沈思瑤冷冷的把劉雲天拽了回來。
劉雲天不明所以,茫然的道:“你做什麼?”
沈思瑤沒有說話,她的眼睛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劉雲天,之後瞟了一眼告示。
劉雲天瞬間明白了,這個告示上的男女,正是劉雲天和沈思瑤,難怪那男的看著這麼眼熟。
但是已經遲了,一個賊眉鼠眼的官兵眼神極好,劉雲天隻是露了個頭,官兵馬上發覺,劉雲天和畫像上的人怎麼那麼像?
官兵看了一眼告示牌,又回想一下,越來越覺得像。
這時,一個拿著雞蛋筐的老婆婆拿著路引過來,說道:“官爺,這是官引,我去前麵李家屯看我兒媳婦,她坐月子。”
神武帝國對於人口流動管控極為嚴格,像這種明明住的很近,但是想要來往還必須要官引的現象,在邊界這種地方比比皆是。
鼠眼官兵正在琢磨劉雲天的事情,這老婆婆此時和他說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這家夥勃然大怒,一腳把老婆婆的雞蛋筐給踹翻在地,雞蛋頓時碎了一半還多,蛋黃流了一地。
“你個老不死的,不長眼睛,沒看到官爺我在想事情嗎?”鼠眼官兵大罵道。
鼠眼官兵一旁的官兵道:“大哥,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鼠眼官兵低聲道:“兄弟,咱們要發財了,你看到那車沒有?咱們要抓的人就在裏麵,一萬金晶幣呢!”
“那馬車看起來不一般,你可別犯傻,捅馬蜂窩。”
鼠眼官兵鄙夷的白了一眼他的同伴,不屑的說道:“瞧你那鼠膽,有錢了也不分給你。”
這小子突然看到那老婆婆哭哭啼啼的,把還完好的雞蛋挑出來,撿進筐裏,鼠眼官兵嘿嘿壞笑著,過去一腳把雞蛋筐又給踹飛了。
這小子利欲熏心,滿心要發財,一想到一萬年金晶幣,他的心內如有一堆火在燒,他也不跟長官說一聲,一個人就來到楊文的馬車前。
“你們這個馬車是從哪裏來的?”鼠眼官兵斜著肩膀問道。
車夫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鼠眼官兵吃了個癟,他怒火攻心的罵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聾子?我問你呢,你們從哪裏來的?”
車夫用鼻孔哼了一聲,呸的一口痰吐到鼠眼官兵的官靴上。
鼠眼官兵徹底被激怒了,他跳起來抓住車夫,把車夫從位置上拉倒在地上,用沾著粘痰的靴子狠踹車夫的肋骨。
“臭土鱉,老子可是這裏縣太爺的親屬,關長大人那是我舅舅,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趕車的也敢這麼裝,讓你裝,讓你裝!”鼠眼官兵平日裏就十分驕橫,如今被人如此侮辱,他下腳就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