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西邊有小徑(1 / 2)

從錫滬到開封,是一道漫長的旅途,其中不乏天險之處以及必經之處,其中最危險的就是一條絕對要經過同時絕對省時間的小徑,有一條叫做劍山的山脈將大宋南北隔開,好似一把劍劈在大宋的版圖上一樣,筆直的讓很多人覺得這就是神仙流落在人間的一把劍,所以在這座山脈裏麵有許多修煉劍法的門派,坐落在山脈的各處,合並在一起,就是能夠與刀門齊名的劍盟,於是這座山也叫做劍盟山,但是因為劍山山脈實在是太高,太險,太長,所以在很久以前的日月裏,劍盟的前賢們齊力將這劍山開出了數條小徑,小徑分布在劍山各處,其中距離錫滬和開封路途中最近的就是最西邊的一條小徑。

這條小徑沒有名字,就好像西邊的山脈一樣,似乎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對各處風景名勝起名,所以隻能按照喊的人的多少,和喊的次數的多少來取名,也就是公認的一個名字,所以很多人都喊這條小徑叫做西邊小徑。

西邊小徑不在平地上,沒有人能真正將這條寬有數十裏的山脈真正劈開,借著地勢,還有前賢們巧奪天工的技術,在這條靠近懸崖的地方修出了一條小徑,不能容納大型馬車通過,隻有一些小馬車可以過,而蔡恒的這座馬車並沒有大到一定的程度,所以恰好能夠通行這條小徑,而不用繞到山脈的邊緣耽誤時間。

作為交通要道,西邊小徑自然是需要一個看管的部門,所以劍盟和朝廷分別承擔了小徑的安全工作,在走到小徑入口的時候,能夠看見一座繁榮的不像話的城鎮,沒有城牆,沒有衛兵,但是四處或背或挎劍看起來威風凜凜的俠客模樣男子便足以承擔城牆和衛兵的工作。

“在大宋,宗派的實力是非常強大的,在覆滅前朝的時候,反兵裏麵大部分都是各處宗派人士,所以現在朝廷對待宗派的態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樣,隻是指派一個監軍便放任其發展,沒有要求絕對的服從,和分封土地一樣的封賞功臣方式是大宋能夠如此穩定的絕對核心前提。”蔡恒對蔡厚直講解著。

蔡厚直對於這個問題有他自己的見解,這個見解一針見血,甚至於連蔡恒也陷入沉思。

“既然完全任由其發展,那麼難道就不害怕宗派會造反嗎?”

蔡恒突然笑了起來,道:“你這小腦瓜子也不錯,但是你要知道,整個大宋的宗派都有一個領袖,或許不算,但是隻要他在,那麼整個大宋的宗派就不會造反,朝廷也不用擔心宗派會造反。”

蔡厚直想到了什麼,還沒問,蔡恒便道:“是的,就是芳兒以後的師父,武聖。”

蔡厚直看著蔡恒沒有一絲波動平靜的麵龐,心下不由想著錯過這麼一個機會,蔡恒會不會恨他的奶奶呢?武聖大人啊,心中突然感歎,能夠成為武聖大人這樣的強者的話,那麼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其實也不是不行的,除去一些原則性問題。

想到原則性問題,蔡厚直就看向在他身前那個雖然已經變老但是卻依然強壯的身軀,就是這個跟他朝夕相處的老人,獨自帶著他四處奔波,在前朝餘孽叛亂的日子裏,是這個老人家保護著他,在安定的日子裏,是這個老人家給他炒菜煮飯,蔡家寶就是蔡厚直最親也是唯一的親人,他很享受這種感覺,也很珍惜這種感覺,同時也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個感覺,是的,在他的原則性問題裏麵,他唯一的爺爺就是底線。

看著蔡家寶腦袋上的白頭發,蔡厚直心中掠過一絲遺憾,可惜自己似乎沒有修行的天賦,不然爺爺應該會很開心的。

蔡家寶絕對不是一個愚蠢的人,蔡厚直是一個很不同尋常的小孩子,他早就發現了,但是他沒有給予過多的關注,也沒有過多的阻礙,完全給予了蔡厚直自由,所以蔡厚直才能如此自由的做各種想做的事情,包括八歲生日的時候他提出要做一把刀,蔡家寶絲毫沒有猶豫掏出了積蓄為蔡厚直訂購了一把匕首,現在這把匕首就插在了蔡厚直的腰間,被布包裹的非常嚴實,但是這把武器終究是飲過了鮮血,殺過了人,或許蔡家寶一開始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

蔡厚直喜歡想,有時候會想的入神,不過當馬車停了下來的時候他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過這條小徑需要交錢,非常正常的舉動,馬車交了兩份銀錢,一份是劍盟收,一份是朝廷收。

負責收錢的劍盟弟子收了錢就揮手讓馬車離開,而朝廷收了錢,同時還要檢查身份和目的,因為本身管的就不一樣,朝廷收錢,那是類似於黑幫的保護費,收了錢還要管你準備做什麼,但是劍盟就不一樣,他們收錢類似於地主,這條小徑是他們開的路,所以他們就要收過路錢,至於你幹什麼,他們不管。

“啊!原來是前往書院考試的學生啊!哈哈,後生可畏啊!年紀輕輕竟然已經斬首前朝餘孽和匪徒近百,怪不得你們的都護會給你寫推薦信,你已經是我見過第四個錫滬都護推薦的書院考生了。”朝廷委派的都是文官,在宗派內的則叫做監軍,這些文官並不是純粹的文官,好比蔡恒即將靠武試進入書院,但是從書院裏麵出來也可能是擔任文官的職位,眼前這一位監軍明顯不是普通的文官,哪裏有文官背後背把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