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晟楠想勸沐瑜雪走,可不管她怎麼說沐瑜雪都不聽,她就是相信蕭冷不忍她受苦,一定會心軟見她。
最後何晟楠無奈了,她想看看能不能闖進去,可剛靠近門口就被官兵攔下了,硬往裏走的結果就是被兩個官兵架起來扔出了四五米,痛的她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最後她氣急了,從地上爬起來,站在門外對著裏麵大罵起來:“裏麵的人你是人嗎?你表妹在這跪了半天了,你出來見她一麵怎麼了?你這個縮頭烏龜,膽小怕事的混蛋——還是人家表哥呢,怎麼?表妹一出事,嚇得見都不敢見一下了?你到底是不是皇子?身為皇子就這點膽量和擔當?丟不丟人啊你?怪不得住在寺廟裏,像你這種膽小如鼠又沒義氣的人,肯定也不得你父皇喜歡吧?所以才把你發配到這寺廟裏來了?”
“大膽!”何晟楠話音剛落,門口的官兵立馬拔出劍指向了何晟楠的脖子,並對她怒道:“連皇子都敢辱罵,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沐瑜雪也趕緊拉了拉何晟楠的衣角,雖然她心裏也有些埋怨冷哥哥對她的無情,但她還是聽不得何晟楠這樣說他。
何晟楠看了看眼前那把明晃晃的劍,忙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狀,心裏忍不住嘀咕道:媽的,怎麼來了這破地方天天被人用劍指著脖子?
心裏雖然不痛快,但何晟楠臉上卻立馬對官兵露出了可愛可親的笑容,她剛才隻是一時衝動,她可真不想死在這兒,隻好衝那官兵笑道:“嘿嘿~官大哥,別這麼認真嘛,二皇子可是她表哥,雖然他現在負氣不見我們,說不定一會兒又想見了呢?你傷了我們可是傷害了皇親國戚,皇上要知道了,可是要治你的罪的。”
何晟楠就是在這胡謅,什麼罪不罪的她才不知道,不過這對那官兵好像奏效,他聽了眼珠子轉了轉,在分析著何晟楠話的真假。
而此時屋裏的冷孤月聽到何晟楠在外麵喊的話也是氣的牙癢癢,尤其是後麵那句不得你父皇喜歡所以才被發配到這寺廟裏來,他覺得事實就是這樣,正中他的敏感點。
站在一旁的李青青看到冷孤月氣的握緊了拳,她上前做了個揖對冷孤月道:“公子,讓我去把那個叫花子殺了。”
她李青青是最聽不得別人詆毀公子的,隻要讓她聽到,絕對不會讓對方活過下一秒。
李青青剛要出門,冷孤月一下叫住了她:“站住!”
李青青不得不停了下來,卻轉過身有些焦急道:“公子!”
她不明白,一個叫花子而已,為什麼公子三分兩次放過她。
冷孤月朝她搖了搖頭,麵無表情道:“一個叫花子而已,跟她一般見識豈不是掉了身份?你出去告訴沐瑜雪一聲,讓她別跪了,跟她說,我隻是個不得寵的皇子,自保都難,根本救不了任何人,重要的是她爹不是冤枉的,今天的結果是他該承受的。讓她趕緊回去,還有,提醒她一下,現在朝廷以為她死了才讓她躲過一劫,讓她別在城裏繼續招搖過市了,最好離開京城。”
李青青應了一聲:“是公子。”
說完她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何晟楠正要再對官兵說點好聽的,這時門被人從裏麵打開,李青青從裏麵走了出來。
所有人都看向李青青,隻見她走到沐瑜雪麵前道:“你別在這跪了,公子讓你回去,還有,他讓我轉告你一聲,他現在隻是個不得寵的皇子,救不了任何人,而且你爹不是冤枉的,他的每一條罪狀都是他曾經實實在在犯下的,坑害了那麼多人,今天的結果是他該承受的。你就別難為公子了,就算公子有心想幫你也無能為力,放過了你爹就等於對不起那些被坑害了的百姓,。”
沐瑜雪聽了難以相信的搖著頭,眼裏邊流著淚邊道:“怎麼可能?不會的,我爹不是那樣的人,他肯定是被冤枉的......”
李青青繼續麵無表情道:“這是事實,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還有,你現在的身份已經不適合拋頭露麵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是躲起來的好。不然說不定你的下場會和你哥哥一樣。別繼續在這跪著了,跪多久都沒用,趕緊走吧。”
沐瑜雪聽了哭的更傷心了,她一直覺得她爹是冤枉的,冷哥哥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爹爹真做過那些事嗎?
何晟楠趕緊拉起沐瑜雪道:“看來裏麵的人是指望不上了,我們走吧,等我們回去再想想別的辦法,你就算在這跪死人家也不會出來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