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來心思就都在畫上,根本沒注意到彈琴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她?
他立馬轉了身背對著沐瑜雪,生怕被她認出來,何晟楠一看,他這表情明明就是認識沐瑜雪,然後做賊心虛的樣子嗎,她故意看向沐瑜雪大聲叫道:“瑜雪——瑜雪——”
那男子一聽忙拉住何晟楠道:“哎,別別——”
可惜何晟楠聲音太大,再聚精會神的沐瑜雪也聽到了,剛才這公子哥進來時她倒沒注意,但人聽到別人喊自己名字總是敏感的,她停了琴聲朝何晟楠這邊看來。
男子見狀趕緊又背過身去用手擋了臉,何晟楠卻故意朝沐瑜雪擺了擺手讓她過來。
沐瑜雪有些奇怪,起身繞過琴案走了過來。
“怎麼了晟楠?”她無力的聲音想起,像一直失去雙翅的鳥兒,雖動聽卻毫無生氣。
何晟楠見那男人躲得厲害,她故意拉著他,硬掰著他轉過身,邊將男人的手從他臉上往下扯,邊對沐瑜雪道:“看看看看,你認識他嗎?”
男人的手被何晟楠掰下,沐瑜雪一看滿臉的意外,脫口而出:“六皇子?”
男人一聽,忙對沐瑜雪做了個噓的手勢,立馬環顧了下四周,對沐瑜雪小聲道:“你小點聲,別讓別人聽到。”
沐瑜雪卻驚訝道:“你怎麼出宮的?皇後娘娘不是.......”
宮裏所有人都知道,當今皇後娘娘對六皇子管的特別嚴,保護的特別嚴實,從不允許她離開皇宮半步,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那男子一聽,忙又將食指放在嘴唇上連聲道:“噓噓——我偷偷跑出來的,你別告訴別人,天黑之前我得回去,我想找這女叫花子給我畫個畫像,他就是不肯,瑜雪姐姐,你快幫我說說情。”
“什麼女叫花子?我有名字,我叫何晟楠!”何晟楠不悅的看著六皇子蕭晉道。
說實話,她剛才一聽沐瑜雪喊他六皇子,心裏就一驚,她聽冷孤月說過,蕭冷被刺殺就是當今國舅爺指使的,而他擁護的人就是這個六皇子,也就是說蕭冷其實是因為他死的。
真看不出來,這人看著天真爛漫,一副調皮的模樣,根本不像是那種爭奪皇位的心機男,沒想到背地裏竟幹出這樣的勾當。這沐瑜雪對他客客氣氣的,一定是不知道他的真麵目,否則怎麼可能對他這麼恭敬?
蕭晉忙對何晟楠道:“我叫蕭晉。”
說完他又小聲的湊到何晟楠跟前道:“我在宮裏一個小侍衛那裏見過你給他畫的畫像,畫的真的好極了,他說他排了兩天隊才排上畫的,我也特別想要一張那樣的畫像,所以才冒險偷了母後的腰牌出來找你,你必須給我畫一張。”
何晟楠聽了卻偏偏道:“我就不,別人排隊可畫,你排隊也不行。”
他是蕭冷的仇人,她才不為他作畫。
蕭晉一聽卻急了:“為什麼?你知道我出宮一趟多不容易?”
何晟楠道:“你不是說你天黑之前趕回去嗎?現在天色已經暗了,做幅畫至少需要兩個時辰,所以即使給你畫也來不及了。”
“什麼?”蕭晉一聽有些掃興,他著急道:“那怎麼辦?我下次再想出來就難了。”
蕭晉幾乎急的在那轉圈圈,突然他靈機一動,看向何晟楠開心道:“你跟我進宮怎麼樣?”
何晟楠聽了忙擺手道:“我才不去。”
她對皇宮是有敬畏心的,以前在二十一世紀她在電視裏看過那麼多宮鬥劇,知道皇宮是個多危險的地方,加上蕭冷的遇害,她才不要往火坑裏跳。
蕭晉卻不死心道:“你去了我請你吃好吃的,皇宮裏可是有很多你們民間吃不到的東西,還有很多好玩的,我保證,你去了絕不會讓你失望。”
沐瑜雪聽了忙擔心的朝蕭晉叫了一聲:“六皇子......”
人人都知道六皇子天性愛玩,她也是在宮裏待過的人,哪能由得他胡鬧,於是道:“皇宮哪是人人隨便進的,晟楠不懂宮裏的規矩,去了怕是會惹出麻煩。”
何晟楠聽了也忙道:“就是就是,我這條命我還挺愛惜的,我才不去找死。”
蕭晉一聽忙擺手道:“不會的不會的,你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有事,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去皇宮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機會,你可要想清楚,這輩子也許你隻有這一次機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