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晉一個人一臉痛苦的跟失了魂似的一個人癱坐在地上,何晟楠朝他走過去小心的問道:“喂,你沒事吧?”
蕭晉慘笑一聲,坐在地上沒起來,隻是抬頭看向何晟楠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
何晟楠在蕭晉的對麵坐了下來,跟她一同坐在了地上,若有所思道:“可憐是有那麼一點,不過比起來你也蠻幸運的。”
“幸運?”蕭晉可從來沒這麼覺得,“自從記事起,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就被監視著,我連基本的自由都沒有,我隻喜歡音律、作畫,根本不想做什麼天下之主,可是母後老是逼我,幸運,你從哪兒覺得我幸運了?就因為這個皇子的身份?”
在別人看來身為皇子錦衣玉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他從來不稀罕這些,他隻想要屬於他自己的自由。
何晟楠卻搖搖頭道:“說你幸運是看你跟誰比,比起蕭冷,你確實幸運多了。他從小沒了娘,被扔在寺廟裏,如果讓他選,他寧願不要自由也要他的娘吧,可惜好人沒好報,最後卻......”
聽何晟楠這麼說,蕭晉有些詫異,他驚訝道:“你認識我二哥?”
何晟楠點了點頭:“應該也算得上朋友吧,算了,不說這些了。”
說到蕭冷她心裏一陣痛,她把蕭冷當朋友,可想到她包庇了殺他的仇人,她的心裏就無限愧疚。
太後的壽宴非常盛大,在大啟皇宮壽安殿宴請了所有的達官顯貴、皇親貴胄,何晟楠扮成了一個小宮女跟在蕭晉的身後,來見識了這場她從為見過,令她震撼的壽宴。
整個皇宮可謂鬧騰了一天,上午就開始節目表演,中午千人盛宴,到了下午依舊各種節目。她對那些節目沒什麼興趣,因為在二十一世紀她覺得什麼千奇百怪的表演她都看了,倒是對他們宴會上那些吃的很是有興趣。
說到吃的她不得不再次誇誇禦膳房的廚師們,這色香味真的是絕了,以前在二十一世紀她見過用西瓜雕花,用白蘿卜雕刻成龍的,可她從來沒見過五彩斑斕的鳳凰,不親自嚐嚐,她都看不出那是什麼做的。在這裏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菜品的精美程度勝得過二十一世紀時她見的任何美食比賽參賽作品了。散發出來的這香味,她還沒吃就知道肯定好吃,可惜作為“宮女”她隻能站在蕭晉身後,卻不能吃一丁點兒的東西,隻能在那眼巴巴的眼饞。
蕭晉時不時的偷偷回頭看看她,見何晟楠的目光一直在那盤吉祥如意卷上,知道她想吃,便坐在那偷偷一笑,故意將手中的筷子交給何晟楠道:“我想吃這個,你替我嚐一下燙不燙。”
說完他指了指吉祥如意卷,何晟楠會意,知道他是故意的,衝他感激的一眨眼,忙接過蕭晉遞過來的筷子道:“奴才遵命!”
說完她夾了一個吉祥如意卷,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好吃,實在太好吃了,外酥裏嫩,口感絲滑,邊吃完她邊回味無窮的對蕭冷道:“不燙,六殿下可以吃了。”
蕭冷卻搖搖頭道:“我現在不想吃這個了,你再替我試一下這個看看燙不燙。”
說完他指了指那盤金桔薑絲蜜,何晟楠一聽,立馬衝他暗中豎了個大拇指,嘴上喜悅道:“嗻!”
她根本不懂宮裏的規矩,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能想到啥就亂回答了,反正這些奴才、主子、嗻、渣、諾什麼的都是她從電視裏學來的。
她開心的吃了個金桔薑絲蜜,同樣的招數蕭晉上演了好幾遍,讓何晟楠吃了好多個菜,看的其他皇子身後的奴才羨慕的不行不行的。而他們這反常的舉動自然也引起了其他皇子的注意,尤其一直視六皇子為眼中釘的四皇子。
蕭晉這作為在很多人眼裏是矯情,可在他四皇子蕭炎看來卻不是,他坐在蕭晉旁邊,端著杯酒朝蕭晉問道:“六弟,這小宮女看著麵生的很啊。”
蕭晉聽了,忙轉頭看向蕭炎,同樣端起酒杯道:“臣弟嫌興德宮的宮女太笨了,這是臣弟剛從宮女庭要來的宮女,這奴才頭腦靈活,做事利落,臣弟喜歡的很。”
說完他揚了揚手裏的酒杯先一飲而盡,蕭晉這人跟他母後不同,他天性愛玩心思單純,雖然很多皇子看他不順眼,但他卻把每個人都當好兄弟,對誰都沒有戒備,包括蕭炎。
蕭炎看著他,跟著他一同將杯中的酒飲下,心裏卻在思量,他身後這女子可一點都不像宮女,站在他身後站都站不直,一會兒換個姿勢,太後的宴會竟敢假借給皇子試菜之名偷吃,一點規矩都不懂,宮女庭訓練出來的宮女可沒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