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何晟楠朝他翻了翻白眼,氣道:“除此之外你對她沒有別的感情了嗎?”
冷孤月覺得她有些好笑:“你說呢?你覺得我對她會有什麼感情?”
何晟楠指了指他放旁邊的玉笛撅著嘴道:“她可是跟我說過,這笛子是她送你的,如果你對她沒別的意思,幹嗎把她送你的笛子一直帶在身上,還整天不離手?還有,你一支綠笛,她一支白笛,你們還真是一對呢。”
冷孤月真是被她逗笑了,見她吃醋的樣子甚是可愛,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道:“我將這笛子一直帶在身邊是因為這笛子不僅是笛子,還是殺人防身的好利器,何況我喜樂,便帶在身上了,你若不喜歡,我收起來便是。”
“不行!”冷孤月剛說完,何晟楠便朝他凶巴巴道:“不能收起來,必須帶在身上,不然好像顯得我有多小氣似的。”
冷孤月真是越看她越可愛,他朝她戲謔的笑道:“何晟楠,敢朝本莊主發火,凶本莊主,又敢命令本莊主的也隻有你了。”
何晟楠這才看著他有些得意道:“現在後悔晚了,沾上我何晟楠,你這輩子都別想甩掉。”
冷孤月看著她笑了,寵溺的笑,幸福的笑,隻是隔著麵具何晟楠沒太看懂。
他突然鄭重的看著何晟楠道:“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實在太好了,之前經曆過那麼多生死,一次次跟死亡搏鬥,可從沒有一次像這次這樣感到活過來是如此慶幸的一件事。”
何晟楠開心的握上他的手道:“因為這次你有了在乎的人啊。”
說完她又對冷孤月道:“冷孤月,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我想看看這裏的夜景。”
“好!”冷孤月應了一聲,兩個人各自去換了身衣服出去了。
古代的夜景不像二十一世紀燈紅酒綠,但是街上零零星星的燭火燈籠,熙熙攘攘的人流也別有一番風味。
堰南城內縱貫了一條河,河上有幾條小船亮著燈火,有的船上傳出琴聲歌聲,有的靜靜的停在河上,仿佛就為了裝飾這條河的美。
何晟楠和冷孤月沿著河岸散著步,兩個人第一次牽上了手,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
“冷孤月,我好希望你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不是什麼莊主,沒有什麼特殊身份,我們就是我們,每天都能像現在這樣,吃過晚飯,出來散散步,享受著兩個人的世界。”何晟楠憧憬道。
冷孤月卻腳步一停,若有所思的拉著何晟楠道:“何晟楠,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可是事實上我就是梅花莊莊主,有些東西不是我不想給,而是我給不了你。我也過夠了這種刀尖上討生活的日子,可是安穩的生活對我來說向來就是奢侈。以前為了不連累你我特意跟你保持距離,可是現在經過這次生死關頭,我看清了我的內心,我想跟你在一起,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都不想再放開你的手。你願意從今往後跟著我,跟我一起去冒險去爭奪天下嗎?我向你保證,就算我死,我也會先護你周全。”
何晟楠聽了卻搖搖頭道:“冷孤月,既然你過夠了刀尖上討生活的日子,為什麼不選擇放棄?遠離這些江湖紛爭,我們就做對普普通通的情侶好嗎?”
冷孤月聽了立馬搖頭道:“不,晟楠,有些事你根本不懂,但我必須要去做。”
何晟楠想了想,她決定跟冷孤月攤牌,她有些吞吞吐吐道:“冷孤月......其實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冷孤月看向她,沒太明白她什麼意思,他隱約覺得她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這時何晟楠看著他一臉鄭重道:“我們在山上那天,你幫我吸毒後昏迷不醒,我偷偷摘了你的麵具,看到了你的真實容貌,我知道你是誰了,蕭冷.......”
何晟楠叫出最後兩個字,冷孤月整個人驚呆了,他沒想到何晟楠竟已經知道他真實身份了,而且還若無其事的跟他相處了好幾天?
他看著何晟楠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解釋什麼,此刻的他竟不知該如果麵對她。
他曾經用蕭冷的身份第一次見她時就差點害她送命,後來還多次在她麵前扮演兩個人,甚至當著她的麵上演了詐死的一幕,害她為他傷心,一直替他打抱不平。現在看來對她來說貌似這些都是一場笑話,她怪他嗎?會因為這個離他而去嗎?
想著,冷孤月很沒底的慢慢放開了何晟楠的手,最後他看著她問道:“你怪我嗎?怪我隱瞞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