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昱趕緊解釋道:“這裏是京都,不是喜來鎮。”
當日路遇喜來鎮救的她,翁昱想她肯定以為她還在喜來鎮。
“京都?”一聽京都何晟楠震驚了,她怎麼回京都了?
翁昱點了點頭道:“當日我行軍打仗歸來,路遇喜來鎮,恰好看你昏迷在路邊,正好行軍帶著軍醫,軍醫說你危在旦夕,是否能救活要看天命。當時那附近沒有人煙,又不能耽誤回京行程,所以隻好將你帶上,路上讓軍醫為你診治。”
何晟楠一聽不解的問道:“在路邊發現的我?不是在湖裏嗎?”
翁昱搖了搖頭:“不是,怎麼,當日你落入了湖裏?難怪軍醫說你嗆過水,當時你衣服確實是潮濕的,隻是我讓人查看過,那四周並無水源。”
何晟楠聽了滿腦子的疑問,她不是跟冷冷一起墜湖了嗎?是誰把她帶到路邊的?是冷冷嗎?
“我丈夫呢?他還活著嗎?”何晟楠看著翁昱擔心的問道。
翁昱搖了搖頭:“我並未見過你丈夫,當日那附近除了你,並無他人。”
“姑娘,你是怎麼受傷的?”翁昱問出了這兩個月來的疑問,這姑娘差點就醒不過來,是與什麼人結仇讓人害成這樣?
何晟楠沒回答,卻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問道:“我的孩子還在嗎?”
“這......”翁昱吞吞吐吐的,見她剛剛醒來,不忍心把真實消息告訴她。
可看翁昱那難為情的模樣,何晟楠也猜出一二了,她難過又害怕的看著翁昱,小心的問道:“不在了......是嗎?”
不忍心告訴她,可也不忍心騙她,最終翁昱隻好點了點頭。
何晟楠的最後一絲希望沒了,她的眼淚刷的流了下來。她的孩子,她和冷孤月的孩子,沒有了。
他現在在哪裏?還在喜來鎮嗎?是否還活著?
何晟楠縮在床上,抓著被角,無助的悲慟的哭起來。
“姑娘,你別太傷心了。方不方便告訴我你家住哪裏?我可以派人去喜來鎮替你尋找你丈夫。”翁昱朝何晟楠安慰道。
何晟楠把下巴埋在膝蓋裏,哭著搖了搖頭。現在是在京都,她不敢輕易說出冷孤月或者蕭冷的名字。她不知道麵前這個將軍是蕭冷的敵人還是朋友。
翁昱不明白為什麼她不說,是怕仇家?
想了想他又道:“你放心,你現在在將軍府安全著,你的仇人也不會找到這裏來,再說喜來鎮距離京都那麼遠,他們找不到你。”
何晟楠不說話,他們在喜來鎮沒有仇人,那些殺他們的人很可能就是從京都去的,所以她在京都才是最不安全的。
她不能說出冷孤月,也不能讓人知道她是誰,她害怕又會有人拿她來威脅冷孤月。
見她什麼都不願說,翁昱隻好作罷:“好,你剛醒來,需要休息,等你情緒穩定後我們再聊。”
說完翁昱轉頭對身後的丫鬟道:“鶯兒,去給這位姑娘準備點吃的,再差人去請大夫來給她瞧瞧。”
“是!”丫鬟應了一聲下去了。
這時何晟楠抬起頭對翁昱道:“我想離開,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