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他,如果他知道人們口中所謂的白發妖女是我,我相信他定不會這麼做。
我不知他是怎麼突然回宮做回了二皇子的,但我想他做這個決定定是跟喜來鎮那場刺殺有關。那場刺殺讓我經曆過的痛苦、絕望、恐懼依然曆曆在目,我想蕭冷心裏的痛也絕不會比我少。他的心裏一定有很多恨很多怨,如果那件事真的跟你們翁家有關,以後你們兩個交手也是必然的,然而這是我現在最不願看到的。
翁昱,雖然我們兩個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在我心裏已然將你作為了很重要的朋友,我知道作為蕭冷的妻子我不該這樣,可你為我做的確實讓我意外、感動。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你們兩個生來不是宿敵,那該多好。
日後朝堂上如果你們兩個博弈,無論誰輸誰贏,都是我不想看到的,可我沒資格勸你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人放下。無論蕭冷,還是你,站在自己的立場都不會輕易放過對方。我也無法接受你們兩個中任何人利用我來對付對方,既然麵對不了這樣的場麵,我隻能選擇離開。
我會帶著對你的愧疚,對他的思念從此消失。
雖然不可能,但我還是想說一句,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們兩個永遠不要交手。
望君珍重!
何晟楠
翁昱看完,整個人都在發抖,他對鶯兒問道:“她什麼時候走的?”
鶯兒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今......今早晨一醒來,何姑娘便不在了......”
翁昱一聽氣道:“今早晨不在了,怎麼不早稟報?”
鶯兒忙磕頭道:“鶯兒是要去報告將軍的,可......可誰知路上碰上了老夫人,老夫人知道後不讓鶯兒告訴您,鶯......鶯兒隻好回來了......”
翁昱聽完氣的收起信,現在也顧不得責怪誰,隻好趕緊叫上翁小木,帶了人出去到處找起來。
他想,現在何晟楠的樣子特殊,找起來應該不難找。
因為天色不早了,翁昱和翁小木帶了兩撥人找了沒一會天就黑了。兩人均是一無所獲。
翁昱急得在街上亂竄,他打聽出今日在長京街有人看到過一白發女子,可後來不知去哪兒了。
無人巷裏幾乎沒人住了,很少有人出入,加上巷子深,何晟楠躲在乞丐窩很難被人發現。
翁昱對何晟楠在京城的事一點都不了解,他根本無從下手,更不知道她會去哪兒。
何晟楠說過,她不想再見她以前認識的人,她一個女子能去哪兒呢?
天色已晚,翁小木找到翁昱勸他回府,明日再找,翁昱卻搖頭不回。
他讓翁小木帶其他人先回去,一個人在街上逛起來。
他沒有目的,沒有頭緒,隻祈禱能與何晟楠能在街上偶遇。
可他到處逛了一個時辰,依然一無所獲。她能去哪兒安身呢?
翁昱感覺心裏鬱悶的恨,最後他去了一家小酒館,在裏麵喝起了酒。
最近接二連三發生了那麼多事,一樁樁,一件件,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在沙場時他恨不能快打完勝仗歸來,可歸來後,卻讓他更加身心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