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離去後,男子把玩著手中的笛子細看起來,竹笛色澤光鮮,竹孔圓潤。男子愛不釋手,便掏錢想買下來。於是對著身邊的仆人打扮的男子道:“於木,買了。”,被叫做於木的男子聞言便開始掏錢,可是掏了半天也沒掏出來,反而急得一頭大汗。
“怎麼了?給錢啊!愣著幹什麼?”,“少爺,我們沒零錢,最小數額的就是它了。”於木緊張的指著放在攤位上的一錠金子,低聲小心說道。
“多給也無所謂,難道還有閑錢多的不成?”於是男子想也沒想就準備把錢丟進了木盒裏,可手剛伸到一半,卻被一個聲音攔住了,“公子且慢”。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子遊。原來他是在剛剛兩人對話的時候吵醒了。
“這位公子,您手上的笛子隻賣十文錢,您這有些多了。”
“怎麼?本公子覺的這笛子不錯,價格應該更高些,難道公子閑錢多不成?”
“公子說笑了,隻是在下的笛子隻賣十文,君子取財有道。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男子眉頭微皺,心道:“看著像書呆子,說起話來更是,還笛聖呢,真沒救了!”,當下難為道:“可是在下出門,未帶碎銀,這如何是好?”,子遊聽後也是一陣為難,找也找不開啊?想了想便對著男子說道:“要不,這笛子就送公子好了。”“送我?這怎麼行?你可是賣的。”男子聽到心中也是一陣驚訝。子遊微笑道:無妨,反正是在下齪作,難登大雅之堂,隻要公子不嫌棄就好。”。
男子心中一怔,但隨即反對道:“不可,怎能得無勞之果,公子好意在下心領了。”子遊卻說道“,公子多慮了,這又何妨?”子遊還想繼續勸說,可是被男子阻住了,男子想了想開口說道:“要不這樣,我先用這錢買了,多的算寄掛公子這的,日後,公子見到在下再歸還就行。”,子遊想了想,心道:“既然這樣,也罷。待到日後給送到府上就是了。”,當下拱手道:“也好,不知公子府住何處?他日,在下親自送到公子府上。”,男子心道:“府上?可惜啊,就算告訴你你也去不了啊!”,可表麵擺手道:“不勞公子費心了,在下有空會來取的。”。
子遊心裏懂得,對方有不便之處,當下也不再追問,隻好說道:“在下姓範,名子遊,請問公子貴性,方便告知在下否?”
“在下姓黃,單名庭字。”
“在下先過黃公子了,我每十日會來一次,到時公子來取便可。”
“好,那就不打擾範公子了,告辭。”,子遊拱手道:“黃公子慢走。”
“少爺,剛才那人真是好笑,給錢也有不要的,真是個呆子。”剛剛離去不久,於木便對著黃亭說道。黃亭沒有理會於木說的話,而是對著他埋怨道“你呀,帶你出來本以為你聰明會辦事,可你老出岔子,差點露餡。”於木一聽,趕緊領罪道:“請少爺責罰。”,黃庭看了看他委屈的樣子,心中也是不忍,勸言道:“好啦,下次注意點就行了。”,又想了想剛剛見到的子遊,思索道“你剛說那個賣笛子的,我到覺得不傻,反而覺得挺正直的,心地又好。”,於木四下看了看人群,對著黃庭小聲說道:“少爺,你的評價怎麼有點另一股味道啊?”,“好啊,敢奚落我。”說罷便上前欲打,於木邊跑邊裝作委屈道:“冤枉啊,我可沒那個膽子。”,
“你還說,別跑!”,兩人打鬧著鑽入了人群之中。
皇宮,禦書房內,“臣紀洪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
“謝皇上。”,順治皇帝看著到來的紀洪,開口問道:“查到公主下落了沒?”,紀洪拱手道;“稟告皇上,婉亭公主現在蘇州城內,臣以派人去暗中保護公主。請皇上放心。”,順治心中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自小,他對於自己的這個最小的妹妹總是無比疼愛,而對於她的頑皮卻又無可奈何,打也舍不得,罵也罵不得,著實頭痛。想了想感歎道;“也罷,就讓她在玩幾天吧!紀洪,公主的事就勞你多費心了。”,“臣遵旨。”,順治擺了擺手:“下去吧”,“臣告退。”,紀洪趨步退了出去。
順治皇帝看著紀洪退了出去後,淡淡的說了聲:“出來吧!”,屏風後麵走出了一個黑衣人來,一身黑衣包裹著麵部,身上透著強烈的殺氣,順治看也看沒看接著說道:“你說婷兒此次必有奇遇,可我始終放心不下啊!”,黑衣人嗡聲道:“皇上,此乃公主的奇遇,不會有危險的,隻是,這奇遇是好是壞,我一時還算不出來,但對公主來說必有收獲,皇上大可放心!”,順治歎了口氣,無奈道:“罷了,朕相信你!”,緩緩離開龍椅,邁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