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凶狠殘暴(1 / 2)

“呼——”

蠟黃臉衙役悍然揮刀,直劈蘇芸頭顱。

距離太近,躲無可躲,隻能閉眼等死,蘇芸心道:“我命休矣!”

然而,她蘇芸的姓名,閻王還未揮筆勾畫,無常鬼可沒功夫搭理她。

“砰——”

就在蘇芸眼睛閉上的刹那,一個漆黑的拳頭乍然冒出,極其凶悍的直接砸在了蠟黃臉衙役的胸口之上。

即刻,蠟黃臉衙役骨碎胸膛塌陷,口噴鮮血的同時,身子“呼”的一下,直接向門口倒射而去。

眨眼,“砰”然撞入門口麻坑臉衙役的懷中,二人一同,直接從三樓飛出,刹那,“噗通”一聲,砸落地麵,登時,二人骨斷筋折、腦漿迸裂而死。

瞬間,驚叫聲、怒罵聲、桌椅摔倒翻滾聲、混亂奔跑腳步聲,哄然響起,一樓大堂,登時亂成了一團。

而此時的三樓天字二號房間之中,蘇芸正抱著那個漆黑的拳頭,激動的親了又親,一臉劫後餘生的喜悅之情。

瞬間之後,拳頭變作南宮賢的模樣,躺在了蘇芸手裏,蘇芸在南宮賢的額頭親了兩下之後,趕緊把他包好,放在了被窩之中。

隨即,蘇芸急忙找裙襖穿上,滾身下床,一把將蠟黃臉衙役掉落的樸刀抓在了手裏,然後才找鞋子穿了起來……

“噔噔……”

就在蘇芸整理衣衫的時候,數人跑上樓梯之聲,從外傳進了她的耳中。

腳步之聲越來越近,加上外邊的叫喊之聲,蘇芸知道,必是先前那兩個醜八怪衙役的同夥上來了。

這下麻煩了,怎麼辦?怎麼辦?一時之間,蘇芸心中慌亂,手足無措,急得她像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直轉。

而就在她毫無應對之策,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一群衙役已然跑到了門口,一個個手持樸刀,“呼啦”一下,就把天字二號房給死死的圍住了。

隨即,一個宛如破鑼般的聲音響起:“他祖宗個龜!是哪個混賬王八羔子撒野?敢殺老子的手下,活膩歪了是吧?給老子滾出來受死——”

話音落,蘇芸沒有應答。

三息之後,屋內依然毫無反應,這可氣壞了破鑼嗓那廝。

“你祖宗個龜!想死屋裏?老子如你所願——”破鑼嗓一瞪眼、一咬牙,凶狠的罵著,怒氣衝衝的邁步就走進了屋中。

破鑼嗓那廝,中等身材,一襲白衣,書生打扮,白麵皮、國字臉、細眉、大眼、高鼻梁、薄嘴唇、尖下巴,手拿金剛折扇一把,破有一絲英俊之氣。

這家夥不是別人,他乃是龍口縣縣令莊濤之子莊文傑,今年剛滿二十歲,自幼習文練武,得名師指點,頗有些本事,目空一切,為人極是驕橫。

莊文傑之父莊濤,有妻妾六人,生育不少,皆是女孩,僅有莊文傑一子而已,對莊文傑嬌寵無度,任其放肆而為,任性、霸道早已融入莊文傑的血液、滲進他的骨髓,成了他的特質。

這家夥之所以一大清早便率人到了騰龍鎮,原因主要有四個。

一是騰龍鎮發生了命案,而死者錢源,與他關係不錯,給過他不少好處,他把錢源當“鐵哥們兒”。

“好兄弟”赤身裸體死在大街之上,這太莫名其妙了,他豈能坐視不理?

他了解錢源,他知道,錢源絕對不會自殺,所以,他要找出那個斷他財路的家夥,將他大卸八塊。

二是他乃龍口縣的衙役班頭,帶隊辦案是他的職責所在。

三是他極其愛慕虛榮,辦過不少案子,抓過不少“壞人”,他的那幫手下為了討好他,極力鼓吹他的功績,久而久之,不明真相的人們,便送他了個“金剛鐵扇玉麵神捕”的美稱,他對這個稱呼極為看重,今天能給他的名號增光添彩,這樣的機會,他豈能錯過?

四是機會難得,錢袋癟了多日的他,想趁機訛詐商鋪些銀兩,讓自己的錢袋鼓起來,好為他接下來的日子瀟灑揮霍之用。

其他的原因還有很多,像找找路人的茬兒了、羞辱羞辱他看不順眼的家夥了、調戲調戲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等等等等,這些都是他的目的。

一到騰龍鎮,莊文傑便命他的手下,以調查為名,挨家挨戶翻找。

識趣的給錢,如果分量滿意,他們收下轉身就走;那些少給,或是不給的店鋪,他們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隨意找個窩藏罪犯、知情不報、與罪犯合謀等莫須有的罪名,店砸了,人打殘,翻箱倒櫃,搜到錢財之後,才算了事。

一個時辰,騰龍鎮如被悍匪洗劫一般,人喊馬嘶、雞飛狗跳,哀嚎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一番無法無天、任意而為之後,想做的事兒,莊文傑基本上全做了,就差隨便抓個不順眼的家夥回衙門交差了。

長時間的折騰,莊文傑有些累,興趣已無,準備打道回府,於是,向手下之人詢問騰龍鎮可有仇家,正好抓回衙門了結錢源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