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蘇芸抖韁,催馬疾奔,她想盡快離開百湖郡。
身份已被多人所知,且還殺了總兵的老子和小子,無盡的麻煩必將蜂擁而至,她可不想被糾纏沒日沒夜拚命廝殺。
百湖郡,對她們母子來說,實乃一凶險之地,唯有遠離,方可心安。
策馬飛奔,風馳電掣,直到夜幕降臨人困馬乏。
拉韁止馬,蘇芸母子尋得一處客棧進食、休息……
夜深,萬籟俱寂。
突然,有人喊馬嘶之聲傳來,蘇芸一下被驚醒,隨即,她便聽見有人叫罵砸門之聲,以及旅客驚叫哭喊之聲乍然四起。
憑直覺,蘇芸覺得外邊發生的一切極有可能與她們母子有關,說不定是衙役和士兵正在搜尋她們。
“小瑞,快起來!咱們躲一躲!”
蘇芸叫醒南宮賢,拿上她們的包裹,穿窗而出,縱身跳上屋頂,在一處屋脊拐角處趴下,俯瞰客棧情形……
果然,一隊官兵正凶狠的砸、踹每一間屋子的房門,進屋之後,用刀槍逼著衣衫不整的旅客們出來,將他們趕到客棧院中,挨個盤查起來……
根據官兵們的言語,蘇芸知道,百湖郡的總兵已然暴怒,發下死令,定要將她們母子抓獲千刀萬剮,以祭其父、其子之在天之靈。
將近一盞茶時間,官兵們將旅客恐嚇、盤問了一遍,卻並沒得到蘇芸母子的線索,在敲砸勒索了旅客們的不少錢財之後,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客棧。
官兵離去,蘇芸母子重回房間,繼續休息……
半個時辰之後,一個身穿夜行衣、黑巾遮麵之人躡手躡腳來到蘇芸母子的房間門前,止步,側耳貼房門,細聽一番。
繼而,掏出一根蘆管,從門縫探入房內,輕吹蘆管將迷煙送入房間。
幾息之後,以匕首極其嫻熟的撥開門閂,黑衣人推門而入。
“噗——”
黑衣人一步跨出,腹部撞上一尖銳之物,被直接刺入了體內。
“啊——”
慘叫出聲,黑衣人急忙後退。
撤出房間,借著客棧風燈之光,黑衣人看清腹部正插著一把樸刀,而刀柄正攥在一個三尺多高的童子手中。
童子便是南宮賢,當然,黑衣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黑衣人大吃一驚,急忙後退,企圖把身子抽離樸刀。
然而,與其同時,他退,南宮賢則進,二人步幅相同,他、刀、南宮賢宛如一體。
三息,數步,絲毫未分,樸刀好似長在身上一般,黑衣人明白,遇到高手了,一切掙紮都是徒勞,無計可施,隻能止步。
“你……你是什麼人?”黑衣人滿眼驚恐的問道。
南宮賢閉口不言,隻是猛然把左手一攤,伸到了黑衣人的麵前。
“你……你……你要幹嘛?”
南宮賢依舊不語,隻是眉頭一皺,臉露氣惱煩怒之色,嚇得黑衣人雙腿直打晃。
“少俠……小英雄,是……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你!我……我隻是個小賊,就……就想偷點銀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求你放過我吧!”
南宮賢沒想宰殺黑衣人,隻是想讓黑衣人把迷煙的解藥交出來而已,但很顯然,黑衣人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
南宮賢抽刀,急揮,客棧立柱之上登現倆字:解藥!
“解藥?少俠?”黑衣人莫名其妙,不過瞬間反應過來:“哦哦,是是是,迷煙解藥,迷煙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