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
“我聽見了。”她忙不迭的將鬱南城的聲音打斷,“你先去,我過會兒就來。”
門外的聲音戛然而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自己聽見鬱南城笑了一聲。
足足做了快十分鍾的心理建設,盛安然這才拉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
鬱南城沒等她,看樣子是已經下樓吃夜宵去了。
她收拾了一下枕頭被子把沙發鋪了一下,看外麵這雨勢,再出去找住的地方也不可能,今天晚上隻能將就一下了。
客棧樓下此刻正熱火朝天,住在客棧裏的遊客三五成群玩著遊戲,有玩狼人殺的,有打鬥地主的,還有彈著吉他唱著歌的。
鬱南城算是個另類,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翻閱當日財經報紙在看,還拿著一支中性筆隨手點點畫畫。
盛安然深吸了一口氣,在他對麵坐了下來,對剛剛的事情避而不提,故作輕鬆道,
“都出來了,還這麼認真?看當日財經麼?”
鬱南城抬起頭來,神色淡淡,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沒有娛樂活動的人?”
“有麼?”盛安然很懷疑。
鬱南城將報紙擱在桌上,緩緩推了過來,“不是沒有,隻是比你們平時玩的,需要點腦子。”
報紙上是數獨遊戲,已經全部被填完了,他剛剛拿著筆圈圈點點就是在做這個。
盛安然扯了扯嘴角,被鬱南城這麼一懟,倒是真不大在意剛剛的事情了,
“益智類遊戲也能被你說的這麼高大上,別人玩牌,玩狼人殺也需要腦子的好不好?”
都是遊戲,何必分三六九等?
鬱南城一臉的不認同,
“是嗎?一副牌三個人玩,除去洗牌的時候記牌不算,你自己拿到牌的時候,就可以猜出其他兩個人手上是什麼牌,這種遊戲我不覺得太需要腦子。”
“記牌?”盛安然懷疑道,“我是聽說過有人會記牌,但是沒聽過有人拿了牌就能猜到對方兩個人手裏牌的,這不可能。”
在還沒人出牌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有人能完全猜到對方兩個人手裏是什麼?
“我也沒強迫你相信。”鬱南城挑了挑眉,一副成功者的睥睨姿態。
盛安然看的煩心,環顧了一圈,發現相鄰一桌的兩個姑娘一直在偷摸打量鬱南城,眸光一亮,
“你們兩個人嗎?要不要玩牌?”
倆姑娘一臉受寵若驚,臉都紅了,連點了好幾下頭。
盛安然看了鬱南城一眼,揶揄道,
“嘴皮子一碰不算什麼,證明一下吧,鬱總,我很好奇。”
鬱南城並未拒絕,兩桌拚在一起,兩個姑娘迅速從前台拿了牌過來,抽牌組隊,盛安然和鬱南城剛好是對家。
分完牌的時候,盛安然看著自己一手好牌,幾乎忍不住就要笑出聲了,隻要能走掉一張單張的小牌,她這一手是穩贏,何況這張單牌並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