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然臉色漲得通紅,
“我……我沒這麼想。”
鬱南城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是嗎?看起來可不像。”
盛安然此刻抱著胸一副全身戒備的樣子,腦子裏想的是什麼,顯而易見。
見他盯著自己,她下意識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猶豫著放下手來,硬著頭皮質問,
“不管我怎麼想的,你把我帶到這兒來是什麼意思?我可以為剛剛的事情道歉,但是你必須開門放我出去。”
鬱南城毫無動彈的意思,索性轉過身靠在了浴缸邊緣的枕頭上,低沉的嗓音染著浴室裏的水汽,“我對空口的道歉沒有興趣。”
盛安然急了,
“那你究竟要我怎麼樣?”
“過來擦背。”
言簡意賅的四個字在浴室裏回蕩,盛安然整個人在原地僵化了好一會兒都沒能動彈,瞪直了眼睛望著鬱南城的後背,語無倫次道,
“你……你開什麼玩笑?”
“你也可以當做是玩笑,如果你想跟我在浴室裏麵就這麼待上一個下午的話。”
“你……”
望著鬱南城的背影,盛安然恨不得把他摁到水裏去。
怎麼會有這種小心眼又無賴的理直氣壯的男人?她不過就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至於這麼記仇,還用這種方式來報複麼?簡直睚眥必報。
浴室的溫度漸漸升高,盛安然穿著的白體恤前胸後背都已經濕透了,要是就這麼跟他僵持的話,不氣死也得熱死了!
權衡再三,盛安然咬著牙走到了浴缸邊緣,幾乎是用鼻孔出的聲音,甕聲甕氣道,
“怎麼擦?”
鬱南城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仔細擦。”
這不廢話麼?
盛安然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問他,隨手拿了搭在一旁的毛巾,在浴缸裏麵十分敷衍的擠了一把,在他的肩膀上擦了起來。
浴缸裏的水很清,她洗毛巾的時候隨意瞄了一眼,疑似瞥到某人雙腿中間某個位置,當下心中鼓點亂奏,趕忙收回目光,心髒卻還是咚咚亂跳個不停,連帶著手上擦背的動作都有些不受控製,僵硬的像機械運動。
而鬱南城也沒舒服到哪兒去。
他願意是捉弄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卻沒想到被她擦著背,身體竟然漸漸開始不受控製,隱隱有要起反應的征兆,臉色都變了。
“行了。”
盛安然正要擦他胸膛,忽然被他捉住了手,當下心中一驚,
“你幹嘛?還沒擦完?你不是要仔細擦麼?”
鬱南城避開了她的目光,拂下她的手,聲音沙啞隱忍,
“你可以出去了。”
“你怎麼了?”盛安然眉頭一皺,俯身湊近了看剛剛擦的胸膛位置,疑惑道,“我沒用力啊。”
說著,她便伸手去摸。
“出去。”鬱南城收回手,眉頭皺的極緊。
盛安然回過神,臉上漲得通紅,一句話也不敢接,扶著浴缸便要起身走人,可浴缸地滑,她又心神不寧,剛轉過身還沒走一步,一下子踩在泡沫上一個踉蹌,整個人仰麵摔去。
“嘩啦”浴缸裏濺起巨大的水花,伴隨著盛安然尖叫的聲音,在狹窄的空間裏回蕩,她驚恐的撲騰了好會兒,喝了好幾口水,最終扶著浴缸裏唯一一個‘支撐’爬了起來,劇烈的咳嗽著。
睜開眼的瞬間,咳嗽聲卻都哽在了喉嚨裏。
“流氓!”她怒斥一聲,嗔圓了眼睛,仰頭瞪著鬱南城,手忙腳亂摁著他的肩膀便試圖起身。
鬱南城卻被她這一聲‘流氓’罵的來了火氣,毫不客氣的托住了她的腰,朝著自己胸膛拉了過來,光滑的浴缸壁配合的十分巧妙,盛安然直接腳底打滑,整個人撲在了鬱南城的身上。
“流氓這兩個字不是這麼用的。”
“嘩啦”一聲巨響,濺起的水花從浴缸溢出,痛並歡愉的矛盾中,她高高的仰起脖頸,滿麵潮紅,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滴落在浴缸中。
看著女人麵若桃花的模樣,鬱南城湊近她的耳朵,啞著嗓子呼氣,
“流氓應該用在這裏。”
“流氓——”
這句流氓罵的千回百轉。
“啊啊啊……”
源源不斷的水從邊緣溢出,淹了整個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