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昂艱難的抬起頭看了一眼距離自己隻有一米遠的那張椅子。
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泛著銀光,背後是五彩斑斕的線路,有兩根管子鏈接到右側,通著一大桶水。
他臉色一變,“你要幹什麼?”
“一個在舞台上走秀的模特,要是沒了腿的話,你這輩子還能幹什麼?”
周方臉色陰沉,揪住了他的領子將他朝著那椅子拖拽去。
“你放開我。”裏昂尖叫起來,瘋狂的掙紮著,可身上被麻袋和繩子裹的像個蠶蛹,幾乎動彈不得,隻能由著周方拖行了半米的距離。
“我說,我說……”
他驚恐的喊出聲來,整個地下室都充斥著他的聲音。
“是鬱奇峰,鬱奇峰讓我去盛安然的身邊,伺機拍下她和我上床的照片,但我和盛安然之間什麼都沒發生,我隻是下了藥讓她睡了,然後,然後拍了照片,交給了鬱奇峰。”
周方皺著眉,回頭看向鬱南城。
鬱奇峰要照片幹什麼這樣的疑問幾乎已經算不上是疑問了,他想要從盛安然手上拿到的,自然是盛氏集團的股份。
昏暗中,鬱南城的臉色陰冷無比,往前走了兩步,一腳踩在裏昂的臉上,
“你要是做了什麼,現在也不需要你說話了。”
“放了我,我也是被逼無奈。”
“鬱總。”
周方怕鬧出人命來不好收場,試著勸了一下,
“既然都問完了,就算了吧。”
鬱南城收了腳,冷聲道,“不用你動手,把他交給外麵那兩個,他們知道怎麼做。”
周方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讓自己來,那隨便。
反正這個裏昂也不是什麼好人。
從地下室出來之後,吩咐了兩個打手進去,不一會兒,地下室裏傳來淒厲的喊聲,但是很快就沒了聲音。
至於這兩個打手做了什麼,周方不敢細想。
“鬱總,現在該怎麼辦?”
鬱南城坐在後座,後視鏡裏印著他冷峻的五官,一字一頓道,
“新賬舊賬一塊算。”
他以前是念在老爺子的麵子上,鬱奇峰做的很多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而且這段時間他也沒心思去管集團,交給他也沒什麼問題,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鬱奇峰動了不該動的人。
——
臨近跨年夜,
金陵大學城最為森嚴的公安大學內,實戰演習訓練拉開帷幕。
顧天恩領了自己的號碼牌之後,認真的別在作戰服的內側,以免演習過程中出什麼意外,號碼牌是唯一識別身份的標誌。
“哎,弱雞。”
身後傳來葉子的聲音,沒等顧天恩回過神,一直強有力的胳膊就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拍的他幾乎咳血。
“咳咳……”
葉子還恍若未聞,正色道,
“過會兒出了軍區,你就跟在我後麵就行了。”
顧天恩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她推開,“誰要跟在你後麵?還有你叫我什麼?代號記住了嗎?我是鳳凰。”
葉子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將演習槍背在肩膀上,
“可算了吧,弱雞就弱雞咧,我來大姨媽的時候負重越野的成績都比你最高紀錄好,其實像這種演習,你們情報組根本沒什麼大作用的,金陵就這麼大,直接地毯式搜索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