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今日,熾日門分三峰七脈,主峰便在熾日峰上,主教掌門日陽真人便是居住於此,其次便是天華峰與煙雨峰,七脈則是日脈光脈晨脈霞脈竹脈星脈月脈,其中以日脈實力最為雄厚,門下出了不少少年才俊其次以月脈實力最為薄弱門下僅有七名弟子人丁單薄。
今日,熾日峰頂霞光萬丈,遊雲緩慢自天際浮動,不遠處,熾日和煦的光溫和的灑落開來,漸漸的,地麵傳來流水之聲,隱約浮現出一個虹橋,七彩絢麗的散發出靜默的霞光,與天際的熾日遙遙相對。或又仿佛是遙相呼應般,隔著薄薄的透明的雲層,儼然一幅和祥瑞氣之象。
片刻後,熾日殿內驀然光華大盛,熾日圖像是被什麼牽引,圖內的巨大熾日漸次向兩旁分離,下方,水麵流水在這瞬間仿佛停止了流動,一切都似乎在這一刻靜止,風停止了流動,雲也放棄了遊走,短短的瞬間,天地是安靜的。
“砰”的一聲!熾日殿古樸的殿門緩緩分離開來,隨即,幾道淡漠的光芒一閃,現出三個人來,居中之人鶴骨仙風,全身赤紅色的光芒緩慢流轉縈繞,身著顏色淺淡的藍白道袍,胸前赫然有一個赤紅的炎日,炎日分為二色,赤紅色居上,白色居下,下方則是淡淡的金黃輔色,儼然隱有莊嚴之氣,此人便是名動天下的熾日門主教掌門日陽真人。
細看之下,與日陽真人同立的二人,亦俱是風度不凡修為高深卓爾不群之人。左側,一個身著褐色袈裟,麵容慈善祥和,手執一串碧綠清透的佛珠,口中不時有佛言呼出的年老和尚。至於右側,則是一個女子,有著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姿容,白色的上衣在日光的映射下反射出淡淡的彩芒,然而,不知為何,此女子的眼神卻略顯冷漠。
此二人,便亦是當今之世同日陽真人齊名之人:梵音穀中梵音寺的普梵神僧和月封澤中月封派的月寒仙子。
天際遊雲浮動的大片大片的蔚藍,赤紅的光芒穿透雲層間接的灑落下來。
日陽真人轉過身望了望身旁的兩人,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開口道:“今日邀請兩位來此,主要是為了告訴大家一件事。”說到這裏,日陽真人頓了頓,然後,接著道:“相比兩位都知道我熾日門開派祖師是以卦入道吧!”
聞言,左方的普梵神僧含笑著道“此事天下皆知,不知日陽真人為何提起?”
“當日,祖師臨逝時曾經叮囑日後定會迎來一場浩劫!”點了點頭,日陽真人接著道:“然而,千百年轉瞬即過,天下依然沒有什麼變動,我曽以為,祖師的預言太過謹慎了。”
說到這裏,日陽真人輕笑了一聲,忽的話鋒一轉。
“然而,就在幾日前,祖師祠堂中的畫像卻發生了一些變化。”
左方普梵神僧依然古井無波,右方一直沉默無言的月寒仙子,突然開口道:“什麼變化?”
“說來,不怕兩位恥笑。”無奈的笑了笑,日陽真人接著道:“近日來,我觀祖師畫像散發著七彩光芒,同時,隱約傳來絲絲顫抖之聲。似乎是在懼怕什麼。”
此言一出,普梵神僧古井無波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些變化。
月寒仙子也微微皺了皺眉道:“不可能吧,以貴開派祖師熾日真人的通天徹地的道行,天地間又有什麼事物。能讓其如此懼怕。”
普梵神僧沉吟片刻,亦開口道:“月寒仙子說的不錯,日陽真人大可不必太過當真。”
聞言,日陽真人仰頭向天空看了一眼,淡漠的道:“也許,當真是日陽庸人自擾了。”
話落,普梵神僧與與月寒仙子同時轉過身來,對其微笑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後便劃作兩道流光,徑直向不同的方向飛去。
熾日殿前,此刻僅餘留下的日陽真人目光望著天際迅速消失的兩道流光,緩慢的開口道。“真的是我多慮了麼?”
與此同時,日陽真人伸手入懷中探出一樣類似心形的似玉非玉的七色物體,緩緩的移至胸前。
“這就是祖師臨逝前傳承下來的東西麼?“
“可是,千年未曾出現些許變化的你,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像是受到感應後的召喚,日陽真人左手平放著的古樸物件,此時正在微微的顫動著。
“但願,這一回,當真是我猜測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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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日陽真人輕歎一聲,拂袖收起古樸物件,轉身徑直地走入熾日殿內。
然而,日陽真人沒有覺察到的是,古樸物件微微的顫動更加劇烈了,不時隱有絲絲淡漠的紫光散發出來,向著遠方投射而出,像是在召喚什麼,抑或是在亙古的歲月中,有什麼事物正在漸次緩慢的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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