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安簡資不靠譜嘛,你們看看你們看看!”自從知道安簡資已經結婚之後,蔣糖就一直叨叨著一句話,抱怨蘇淺淺一開始不肯聽她的,說什麼要是聽了她的,現在就不會吃這麼大的虧了。
蘇淺淺本來心情就差到了極點,蔣糖還在耳邊一直嘮叨,函紫推了下嘴上念個不停的蔣糖,又看了看垂頭喪氣的蘇淺淺,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蘇淺淺感覺就像拍電視劇一樣,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就跟電視劇的某個橋段一樣,心痛欲絕又頭痛欲裂,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淺淺,你別這樣子,打起精神來。”函紫朝蘇淺淺走過去,想著去安慰安慰她。因為她現在的心情函紫能夠理解,想起當初自己就要結婚了,可閔家卻要娶別人,自己那是的心情跟蘇淺淺現在的心情是一模一樣。“就算沒有了安簡資,你不是還有一個顧之深嗎,我跟糖糖又認為顧之深比安簡資更加適合你。”
函紫的話,蔣糖讚同了點了點頭,站起來朝蘇淺淺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一邊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一邊說:“有一種療傷的方法叫做轉移對象,就像當初函紫為了忘記閔家一樣,開始一段新的戀情,你可以試著跟顧之深交往看看啊,或許你就能徹底的忘記安簡資了。”
愛一個人,放下談何容易,縱使安簡資負了蘇淺淺,但畢竟蘇淺淺深愛他那麼多年,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再說了,她對顧之深根本就沒有感覺,沒感覺怎麼培養新的戀情,而且她才剛剛失戀,現在也沒打算再戀愛。
函紫跟蔣糖在耳邊你一句我一句,安慰的好話說了一大堆,但蘇淺淺一句沒有聽進去,腦子放空了好一會,她才收回神來,聲音有氣無力的對兩人說了句:“我去洗澡!”說著,站起來,慢慢的朝房間方向走去。
蔣糖疑惑的看著函紫,感覺蘇淺淺的心情比之前還有失落,是自己說錯什麼了嗎?可是蔣糖認為自己所說的每一句都在理啊。“小紫,我說錯了嗎?”她朝函紫問。
函紫歎了口氣,拿起桌上的筆記本,歎了口氣說:“沒錯,但你說太多了!”說完,轉身朝房間走去,留下蔣糖一個人在客廳。
蘇淺淺回到房間,看著牆上貼的跟安簡資的合照,她的眼淚又湧了出來。現在她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再刻骨銘心的愛都經不起一點考驗,感情抵不過名利和財富的誘惑,感情的事很脆弱,有時候輕輕一碰就支離破碎了。
要放下,蘇淺淺知道自己要放下,她要像函紫當初放下閔家那樣,瀟灑的放下。隻是不可能做到全部放下,她現在需要一點時間,需要慢慢的放下。
蘇淺淺努力的勸自己不要太難過,既然安簡資根本就不珍惜彼此的感情,她又何必折磨自己,隻是眼淚不聽勸說,非要相撲後繼的湧出來。她忍不住撲在床上,用被子捂住頭,嗚嗚的哭起來。
顧之深把蘇淺淺送回盛天名城之後,並沒有離開,他還是很擔心蘇淺淺,所以一直坐在樓下,蘇淺淺房間窗戶下的椅子上。見蘇淺淺的房間亮著燈,他一直盯著那燈光看,他想幫蘇淺淺分擔,但他明白自己隻能遠遠的看著。
時間很晚了,函紫見蘇淺淺的房間還亮著燈,因為擔心她,所以去敲了門。“淺淺,你睡了嗎?”函紫在門上敲了兩聲,見裏麵還是沒動靜,但她知道蘇淺淺一定還沒睡,她想進去安慰安慰她。“淺淺,別難過了,等過些日子會好起來的!”
蘇淺淺在床上翻了個身,雙眼無神的盯著門口,聲音沙啞的對函紫說:“小紫,我沒事,你去睡吧!”
函紫在門口呆站了一會,半晌之後才離去。“那你也早點休息!”說完,挪步離開。
哭了很久,蘇淺淺累了,才躺在床上,眼睛明明很累,但卻睡不著覺,她知道這是自己在折磨自己,她想睡覺,也許睡一覺之後就不會那麼痛了,但是她一閉眼就想到安簡資,一想到他欺騙自己的事情,腦子一亂就疼的厲害。
在床上翻來覆去之後,她忽然看到了桌上那對陶瓷兔子,是那會在小南嘉家裏跟爺爺學的,後來爺爺上好顏色,顧之深就去取回來了,將兩隻都送給了蘇淺淺。
兩隻都巴掌大,隻是形狀不同。一隻小白兔立起,嘴裏還叼著根胡蘿卜,一隻耳朵豎起,另一隻耳朵耷下,豎起的耳朵下還戴著一隻蝴蝶結。這隻兔子自然是顧之深捏的,隻是蘇淺淺不知道,這隻小兔是顧之深看著她的模樣捏出來的,它的身上盛著顧之深對她滿滿的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