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之深孤身一人來到了位於W城東部的沿海地區,因為風大又寒冷的原因,海岸上空無一人,隻有寒風呼的吹動著顧之深的發梢。
顧之深在海麵上等了許久,安簡資才帶著蘇淺淺出現,蘇淺淺的手被綁在了身後,但是行動自如。
兩天沒有見到顧之深了,蘇淺淺對他的思念有多深?心裏麵好想好想他,現在看到他,蘇淺淺很激動的朝他跑過去,欣喜的朝他喊:“顧之深……”
顧之深剛要上前,但蘇淺淺卻被安簡資拽了回去,他隻好停下來,站在他倆對麵三米的位置上。好在蘇淺淺相安無事,隻要蘇淺淺平平安安的,今天就算是死也要贏。
看到蘇淺淺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朝顧之深跑去,安簡資心裏很不愉快。拉她回來的時候,見她還有點反抗,於是他說:“如果他贏了,我會放你走。”
安簡資能夠信守承諾,顧之深很感激,他看了蘇淺淺一眼,看到蘇淺淺臉上滿是焦急的表情,他微笑著,對蘇淺淺許下承諾:“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去的,我們說好要真正開始的!”
聽到顧之深這麼說,蘇淺淺安心了,衝他重重的點著頭,堅強的說:“嗯,我相信你,如果我還能回去,我答應奶奶,一定會為你,為顧家傳宗接代!”
直到此時時刻,蘇淺淺才明白能跟顧之深在一起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當她真的愛上了他,當她真的想要跟他經營幸福婚姻的時候,卻狀況百出,如果真的可以回去,她一定親口告訴顧之深她愛他。
夾在顧之深與蘇淺淺的中間,安簡資是那樣的格格不入,他不存在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從跟蘇淺淺分手的那一刻起,他就隻是個外人了。
曾經,安簡資跟蘇淺淺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連說話的嘴型是一樣的,連心跳聲也一樣,但是不知道何時,安簡資偏離的軌道,從此失去了蘇淺淺。
挑戰真正的要開始了,安簡資不想再拖延下去,不想再看兩人表現的到底有多麼的恩愛,他隻想證明他對蘇淺淺的愛比顧之深對蘇淺淺的愛要深。指著遠處的燈塔,大聲的對顧之深說:“誰先遊到那個塔,然後到達塔頂,揚起塔頂的紅旗就算贏!”
顧之深點點頭,回了句:“但願你能信守承諾,我一定會比你先到的!”說完這句話,他又扭頭看著蘇淺淺,眼底蕩起柔柔的光,繼續說:“因為我愛她!”
安簡資不屑的瞥了顧之深一眼,然後慢慢的將西裝外套脫下來,丟到沙灘上,嘴角擰起一抹嘲諷的笑,用看不起人的語氣說:“去年,我在維納利亞得過冬泳比賽的冠軍,你認為我會輸給你?”
顧之深快速的將外衣跟皮鞋脫下,自信的看著安簡資:“那你認為你一定會贏過我嗎?試一試就知道!”
準備就緒之後,兩人站在岸上,緩慢的朝海裏走去,當海水漫到了膝蓋的位置,再當海水浸到胸口的時候,各自憋氣,慢慢的潛入海裏。
蘇淺淺擔憂的站在海上,看到兩人都不見了,她很著急,很擔心顧之深。海水這麼冷,身體怎麼能受得住,實在太擔心顧之深的安危,她跑海邊,大聲的喊:“顧之深,你快上來,不要比了,這麼的天,你會感冒的!”
蘇淺淺擔心的人隻有顧之深一個,安簡資也同時潛在海裏,可是蘇淺淺沒有提及到他的名字,就在這一點上,他已經輸了,隻是他不甘心,不到最後不甘心放棄。
憋了三十秒的氣,兩人才將頭浮出水麵,你追我趕的朝燈塔的方向遊去。冰冷的海水雖然刺骨,但是沒有人肯認輸,拚了命往前遊。
燈塔的位置並不是很遠,離岸上不到五百米的距離,但是要輕易的到達可不容易,除了冰冷的海水是一道障礙之外,安簡資跟顧之深兩人肯定會有打鬥,沒有人會讓對方先到達。
蘇淺淺站在海上可急了,見兩人在水裏打了起來,安簡資那一拳又一拳的打在顧之深的臉上,她看的真心疼,連連向顧之深喊:“顧之深,你們不要比了,快上岸來!”
顧之深當然不可能就任憑安簡資打,他也會還手,雖說在海裏不好使勁,但他並沒有手軟,安簡資打一拳,他就還一拳。
很想去阻止,但是蘇淺淺下不了海,一是因為她不會遊泳,二是因為她的手被綁住了,所以她隻能在海岸上幹著急。
後來,安簡資重重的打了顧之深一拳,顧之深被打倒在海裏之後,就沒有再浮出海麵,嚇得蘇淺淺心裏一陣慌亂,心如亂麻的試圖掙開手腕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