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過早的自立,我看透了很多現在本不應該看透的事情,也因此造就了我孤獨的性格。
我是個很孤獨的人,可以說除了房東大叔大媽,沒有別的人能走進我的心裏了。
然後,白沐出現了。
從最開始我對白沐產生的恐懼,到懷疑,到依賴,隻用了很短的時間。
這大概也和我的性格有關係吧——我渴望著一個朋友。
但是……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啊。
或者白沐對我根本沒有什麼友誼,頂多算是我單方麵的認為罷了。
白沐自始至終都隻是在利用和算計我。
有人說受傷的心靈需要靜養,所以那些人在被背叛之後就會變得更加孤僻。
但是我不那麼認為,我在受傷之後,隻是期盼撫慰。
所以,夜沐成了我的寄托。
可能是艾琳娜靈魂的緣故,我對夜沐沒有了恐懼,而夜沐那種性格也讓我覺得很舒暢,我覺得夜沐回事我的好朋友。
但是……
但是當我跑到靈城路,原本的靈城旅館的所在時,卻隻看到了一家飯店。
不是靈城旅館,就隻是一家飯店。
我的心驀然間緊了起來,顫抖的推開了門。
現在還不是飯點兒,飯店裏幾乎沒有人。
老板也像是剛剛開門的樣子,在準備弄些早點吃。
看到我進來,老板立刻招呼道:“小姑娘吃點什麼啊?”
我沒有回答。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是零。
為什麼這裏不是靈城旅館。
為什麼……
我呆呆的立在那裏,老板湊了過來:“小姑娘……你……你怎麼哭了?”
是啊,哭了。
我又哭了。
之前的一切,都好像是泡沫一樣。
都消失了。
我沒有回老板的話,轉身出了飯店,轉身進了一條小巷,然後貼著牆蹲了下去。
我在哭。
我並不覺得之前經曆的一切是假的,甚至我可以肯定那些都是真的。
而如果那些事情都是真的的話……
夜沐,也就真的不在了。
我在這裏,呆了一上午。
逃課,對於我這個年年靠獎學金吃飯的窮學生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
但是我今天逃課了。
這一上午我說不清有什麼感受,隻是單純的在這裏蹲了一上午吧,像是要放空自己一樣。
太陽升到了最高處,小巷的陰影也不能擋住我了。
我揉了揉眼睛,從牆根下站起來。
外麵的陽光是那麼的明媚,明媚的不真實。
走過轉角,又看到了那家飯店。
肚子叫了起來,我卻沒有進去吃東西。
我靜靜的看了良久,最後漫步走回了學校。
從學校到靈城路也是有一段距離的,等我走回學校,竟然正好聽見上課的預備鈴。
穿過嬉鬧的學生們,回到了我的教室,剛要從後門進去,老師的聲音卻忽然從我的身後傳來。
“裴音,你上午做什麼去了?怎麼逃課了?王雯雯說你是到了學校又跑出去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因為我的成績和性格,在老師麵前還是很“得寵”的,因此老師的語氣沒有太多責怪。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抿了一下嘴唇,編了個謊話:“老師,我早上出來後忽然想起來家裏的煤氣可能沒有關,又跑回了家,發現真的煤氣泄露了,我和鄰居弄了好久。等煤氣都散完了都十二點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